“滋滋。。。这帮。。。滋滋滋。。。大傻逼!”
破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挨骂的好像不是他。
“你。。。滋滋滋。。。可以滚蛋。。。滋滋滋。。。”混凝土碎渣扑簌簌落进破军的衣领,通讯器屏幕上的红点一明一灭,杂音凝结成指甲刮擦黑板的锐响:“滋滋滋。。。老子要他妈的。。。滋滋。。。把这帮傻逼。。。滋滋滋。。。的头拧下来。。。”
崩裂的轰鸣与通讯器里的电流声在空气里绞成螺旋状的音浪,看台最前排的贵妇人捂住沁血的耳孔,钻石项链在尖叫中碎成冰晶。本就一片狼藉的擂台如同被塞进液压机的破旧玻璃箱,先是出现蛛网状光痕,接着从中心点开始坍缩成闪耀的粉尘。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举着望远镜,下一秒镜片就嵌满了来自擂台的混凝土碎末——那些指甲盖大小的碎渣在飞行途中仍在持续分裂,最终化作暴雨般的棱锥。
四月的身影在气流中时隐时现,红衣被狂风撕扯成血色的残绸。三十米外的地面突然拱起土包,倾倒的香槟在半空凝成琥珀色冰棱。剑尖撞击处炸开环形波纹,三层看台座椅如同被揉皱的锡箔纸般扭曲翻卷。某位壮汉颈间的虎头刺青突然绽开裂痕,碎石在他左脸划开一道血口,皮肉翻卷。
“定制西装全毁了!”
“操!我的脸!”
擂台此刻如同被冰雹肆虐的冻湖,每块棱角分明的碎冰都映着三月冷峻的目光。那些嵌入地面的剑痕深处,渗出幽蓝荧光。
重剑在呼吸间化作星屑,硝烟散尽时,三月与四月并肩而立。先前剑痕造就的深坑里,早已没了破军的踪迹。
“绝了!这他妈才是真功夫!”
“好几层楼高的剑说碎就碎,怎么做到的?”
此起彼伏的脏话突然凝固,旋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浪。有的人甚至忘记了自己刚刚被战斗波及满脸鲜血,也有的人忘记了自己的定制西装上溅满了粘稠的酒液。所有人都沉浸在擂台上的战斗中,好像明天就是末日那样纵情狂欢,不知休止。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扩音器中传来女声,声音中染着一丝兴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强大的人!”
水晶吊灯在看台最顶层的包厢穹顶投下蛛网状阴影,猩红天鹅绒帷幔被震波掀起又垂落。罗罗亲王倚在镀金栏杆前,面具边缘流淌着来自擂台的幽蓝反光。他晃了晃高脚杯,浓稠液体在杯壁拖拽出类似凝血的光痕,几滴溅落在袖口银线刺绣的鸢尾花上。
“这些东西真让人恶心啊。。。”他屈指弹飞沾血的杯垫,皮质手套与金属面具碰撞出冰凉的响动。
“何必在意他们,亲王?”金先生叼着的雪茄亮起暗红火光,烟圈扭曲成问号形状,“一切都在按照您的计划进行,找最强的武者带上傀儡面具,让他们帮你扫清障碍,现在的擂台上。。。只剩你的傀儡了。”
亲王腰间的双刀突然震颤着弹出半寸,刀鞘镶嵌的月长石映出三月操控的剑雨。那些悬浮的合金碎片正与刀刃共鸣,在包厢防弹玻璃表面刮擦出彗尾状划痕。他伸手按住躁动的刀柄,指腹抚过吞口处蚀刻的荆棘纹——这是某位战败者颅骨熔铸的合金特有的质感。
金先生话音未落,亲王已踏上天鹅绒椅背。裘皮大衣下摆扫落积灰的水晶烟灰缸,在波斯地毯上砸出陨石坑状的焦斑。他足尖点过窗台雕花的瞬间,双刀出鞘的寒光竟令透过帷幔照耀进来的光斑扩大了一倍。
当他靴底触碰到某块仍在蠕动的擂台残骸时,腰间的双刀终于彻底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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