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山连埋怨都没办法做到。
这种情况只想着一个男人去埋怨女人,那才是最大的不要脸!
再坏又能坏到什么情况,
大不了就是死了。
刚才车翻下山崖的时候,
他就以为自己死了,
只不过从那个时候又拖延了一段时间罢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是让自己把这些罪责全都放到一个女人身上去,他卢青山还不是这样的人。
安然疲惫的洗了手,再一次扫描陆遇,情况越来越糟。
可是这里的器械根本不足以做一场心脏手术。
要知道,刚才怕娜只需要做的,
只不过是腹部受伤的缝合手术,哪怕就是肠子断了,只要缝合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
陆遇可是这是心脏手术。
不光是简单的手术的问题,哪怕就是开胸也需要很多器械的辅助,光凭自己人力怎么可能做到?
安然也发愁。
可是陆遇的情况明显等不了。
自己现在其实就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做手术恐怕也是死,不做手术恐怕也是死。
这辈子还没遇到这种情况。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
卢青山握紧了枪。
本来这些房子就很简陋,
说白了,
只不过是用木头和各种茅草搭的矮小的屋子,
这窗子大敞着,
什么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外面整个屋子已经被村里的女人和抱着的孩子包围了,
那些女人脸色激动地指指点点,
嘴里说着他们根本听不懂的缅语,
这个时候还用说,
安然肯定把这些女人激怒了。
卢青山知道也许这就是最后的一刻。
这些女人和孩子认真的说都是一些无辜的普通人,
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