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跟你说那些遭遇,会幸灾乐祸的说,你也有今天的人。”
“就是因为这个不和我联系的?”肖云崇问。
“很大一部分原因吧。”于燃坦诚。
印象中,他从来不会有哀伤的情绪,这好像是他离哀伤最近的一次。
然而,他的脸很快就变了。
肖云崇先咳一声,挑着眉说:
“于燃,确定不用我陪着你睡吗?这山里有有蛇,有老鼠,有毛毛虫,说不定还有邪祟之类的”
于燃被他逗的笑出声来:“就冲你这句话,下次打牌也不会让你。”
肖云崇眸光一跳,笑着说:“有下次就好。”
于燃跟他道了晚安,转身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肖云崇抿唇,目送于燃走远,她瘦削高挑的背影逆着光,略有些凌厉,还有些落寞。
山间起了一阵邪风,贴着皮肉擦过去,冷的有些刺骨。
肖云崇起身收了投影仪,将幕布用防水罩子盖好,抱着这些东西往车子的方向去。
这一天是圆月,不知是不是因为山里空旷的缘故,月亮今晚离的格外近,仿佛触手可及。
月亮若真奔我而来,那还算什么月亮,它就该高高的挂在天上。
肖云崇一直就是这样倔强的想。
已经临近深夜,他还是没有困意,开了后备箱,抠开一瓶易拉罐啤酒边喝边打发时间。
忽然,身后想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停车的地方靠近一个公厕,他猜想是有人要在这里上厕所,想到万一是女生遇到了会尴尬,他便闭上眼睛躺进后备箱里假寐。
过了片刻,脚步停在他的车前,有人踢了他。
肖云崇睁眼起身,是张易。
“有酒吗?”
肖云崇起身,打开后备箱里的一个小柜子展示给张易看:
“有瓶庄园的红酒,没醒。还有啤酒,要哪种?”
“没那些讲究,是酒精就行。”
张易伸手捞过一提易拉罐,两个男人席地而坐。
肖云崇知道,张易还在为工作的事情烦恼,只是他自己不说,肖云崇也不方便开这个话头。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静默坐着,没开始聊天,肖云崇手机响了。
“人在哪儿呢?”林禹哲开门见山。
肖云崇灌了一口啤酒,半开玩笑着说:
“你睡吧,不用等我。成年以后我就跟自己约定,绝对不跟腿毛超过1的生物近距离接触。”
林禹哲没跟他废话:“别贫,你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