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手,颇具耐心的引导她。
结束的那一刻,两人浑身是汗。
闻溪午有些仓皇的起身,将床头的纸巾盒拿过来,紧张的连抽厚厚的一摞,将女孩柔嫩的掌心,擦了又擦。
陶雨浓看得出他有些歉疚,反手握住他的手,眨着眼认真说:
“这不脏的,真的。”
她笑着起身,站在床沿上,微微俯身吻他的眼睛,柔声说:
“谢谢你,允许我做女朋友能做的事。”
对陶雨浓而言,能让他放下心防,与他亲近的每一步,都是对她的褒奖。
闻溪午仰头,用鼻翼蹭了蹭她的下巴,哑着嗓子说:
“我去洗个澡。”
浴室里,顶喷花洒的水柱倾泻而下,嘈杂的水声响起,暂时隔绝了他和外面的世界。
水是冰凉的,甚至有些彻骨,脸上和身体的热度却丝毫未减。
闻溪午将自己沉浸在水幕里,羞愤,痛快,紧张,愉悦,一些复杂的情感揉杂到一起。
浓雾式的水汽遮住镜子,他看不清自己的脸,却愈发明白自己的心。
应该是过了很久,他打了一个寒战,身体慢慢冷下来。
闻溪午换好睡裤,搭着浴巾走出去。
陶雨浓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换床单,也是因为等的无聊,她正在跟床单中间的一个褶皱较劲。
细白的颈部能够露出一大片红色的痕迹,昭示着刚才发生过的,无法掩饰的事情。
闻溪午竟然有些骄傲,
听见他开衣柜的声音,女孩直起身来看他,又走到身前,帮他扣睡衣的扣子,小声说:
“闻溪午,我饿了。”
闻溪午笑笑,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笑着问:“给你煮一个火腿麦片粥?”
陶雨浓笑着点头,亲他的唇角:“我男朋友全世界最好。”
闻溪午扣住她认真回吻一次,转身去厨房。
等他熬完粥,端着碗进卧室的时候,陶雨浓已经洗完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困乏到极致,手里还攥着手机,屏幕已经黑掉。
闻溪午灭了餐厅的灯,独自在黑暗的餐桌边坐了许久。
直到那碗粥的余热散尽,他还觉得难以置信,很多往日的信息,排山倒海的涌到记忆里来。
重逢那天,女孩泪眼朦胧的说:我放不下他,把一个人从心里挖出去好难啊。
今天女孩说:在我眼里所有人都普通,只有你最特别。
他从来不敢肖想,自己也能被这样深情对待。
原来他也值得。
卧室里发出一阵“砰砰”的闷响,他赶紧推门进去,是女孩睡觉蹬被子,将两人的手机踹到了地板上。
她的手机屏幕常亮着,锁屏壁纸是桃园屿的胡同口,能看到街头他家那生长茂盛,株连蔓引的葡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