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叹气:“我说老陶,你能不能把格局打开,视线从我妈身上移出去。为你自己想想。”
陶正泽吓了一跳,赶紧摆手:“咦!那我也不能相亲啊!”
陶雨浓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这股死心眼儿,认准一个人就非他不可的劲头是从哪儿来的,是基因里带的。
陶雨浓叹了口气,指了指窗外说:“出了这个酒店王路口就是一个瓷器镇,我带你去看看?”
陶正泽不是很有兴趣,摇头说:
“我老了又不去碰瓷,不去。”
陶雨浓想了想,又转而说:“这儿不远的地儿还有一个宠物店,我有会员卡,带你撸狗去?”
陶正泽还是没有兴趣,眼皮耷拉着说:“还不如带我去碰瓷呢。”
那这漫长的时间可怎么打发才好。
最后还是陶正泽主动提议:“这周围有庙吗?就是那种有和尚撞钟,能上香祈福的。”
陶雨浓想了想,点头说:“有个小的,离这里10公里左右吧。”
陶正泽看了一下手表,自闻溪午过来接覃虹南去医院刚刚过了20分钟,这20分钟给他煎熬的,别提多难受了。
“走吧。”
陶正泽这回倒是痛快的很,抓起车钥匙和房卡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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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小寺庙也是刚开门,几个小沙弥正在院里洒扫。
院子里的银杏树枝干空荡荡的,偶有几片枯黄的叶子挂在树梢。
最近处的是观音庙,神像高大巍峨,尤其是观音怀里的大胖娃娃,看上去可可爱爱的。
陶雨浓觉得不大对劲,拉住陶正泽,连环拷问:
“爸,你对我还算满意吧?”
“你不是想生二胎吧?”
“我是不介意的。你得考虑一下我妈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
她好像问到了点子上,陶正泽转过头来认真看她,眼神有些陌生。
“你妈的身体是我最在意的,”陶正泽说:“要不是你妈太倔,当时我都不想要你的。”
陶雨浓没想到父亲会说这个,一直以来,她都是深受父亲宠溺的。
她要什么,父亲都会竭力去满足。
“是因为我那个哥哥吧?”
陶雨浓听闻溪午的奶奶说起过,她曾经有个早夭的哥哥,长到差不多四岁,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去世的,母亲的身体也是被那个孩子熬垮的。
只不过父母从来不提及那个孩子,家里也没有关于那个孩子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