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是工笔重彩画,用笔可以说是比较朴实,气质气韵古雅,画面描绘的是贵族妇女春夏之交赏花游园的情景。
大家注意看,这画幅中我运用了特殊的造境之法。
湖石、辛夷、蝴蝶、猾子、鹤,经过精心安排选择,穿插在画中成为仕女的点缀。
虽然背景一片空白,但是我们分明能从妇女手中停歇的蝴蝶、小花和蹦跃的小狗身上得到游园的信息,能使人联想到风和日丽的深富庭院中,丽人百无聊赖,身在园林却无心看风景的空虚。
例如《簪花仕女图》中左侧的第一位贵妇站在湖石旁,手中捉到的蝴蝶,也引不起她的兴趣,百无聊赖,又扭头茫然同酋,在表面华丽雍容的物质繁华背后,隐藏着人物内心深深的幽怨。”
“而这幅《挥扇仕女图》在我自己看来则是宫廷群像的细致。
这是一幅描绘唐代宫廷妇女生活的佳作。
全卷所画共有13个不同情态的人物,画面没有绘制背景,重在表现13位人物在日常生活中理妆、对话、挥扇、刺绣、行坐等不同的情形。
多方面刻画了她们不同身份下的真实生活状态。
宫妃们衣着以朱紫为主,体态丰满,那些舒缓优雅的动作和神态,不自禁中透出深藏着的忧郁,反映了盛唐末期宫廷贵族奢侈倦怠和平静的抑郁。
赋色柔丽多姿,暖色为主,艳而不俗,使整个作品的色彩传递了一种盛世中隐含的颓废之感。
通过对嫔妃的生活的描绘,表达出她们寂寞空虚、百般无聊、别有忧愁暗恨生的心情。”
“而这《宫乐图》其实就是晚唐宫廷的一场音乐茶会。
如果说之前的仕女画描绘了唐代贵族女性的平素日常,那么《宫乐图》中的茶宴场景,可理解为后宫嫔妃间的娱乐社交。
这幅画中共出现了女眷12人,除两侍女站立外,嫔妃环方形桌而坐,她们分别饮茶、舀茶、取茶点、摇扇、弄笙、调琴、弹琵琶、端茶碗。
两侍女一个伺立于案边,另一正吹排笙。桌中间放一大盆,带提耳,高圈足置长柄勺,盆两边为六曲葵口带中架器皿,有五个海棠形漆盒分散于桌面。桌下一小狗安详地卧着,睁眼前视。
可以通过画中人物的脸型,身形、化妆、服饰,以及使用乐器和茶具等元素确定我画的朝代是唐朝。
画中人物的发式多样,有的将发髯梳向一侧,是为“坠马髻”,有的把发髻向两边梳开,在耳朵旁束成球形的“垂髻”,有的则头戴“花冠”,都符合唐代女性的装束。
坠马髻是将头发拢结在头顶或头侧或前额与脑后,扎束后挽结成椎,用簪或者钗贯住,可盘卷成一椎、二椎,至三椎,使之耸竖于头顶或两侧。
梁翼之妻孙寿将结椎置于头侧,并使其下坠,称为坠马髻,亦称梁氏新妆,风行一时。
双环垂髻是将发分为两部分,存头的两侧各盘成上卷下垂环。
据传这种发式在战国时已有,一般未婚女子或宫女、侍婢、童仆多梳此发髻,唐代还把它视为未婚女子的标志,在盛唐时最为流行。
花冠起源于唐代,盛行于宋代。
唐代花冠如一顶帽子套在头上,直到发际。
为了使发髻更加光彩夺目,有的用金银珠翠制成多种花鸟、簪钗、梳篦插在髻上。
有的喜用罗、绢、金、玉、玳瑁制成桃、杏、荷、菊、梅等花卉固定在髻上。
有的冠上插花,用漆纱、金、银、玉制成高冠,冠插白角长梳,左右两侧插花,把一年四季名花同时嵌在冠上,称之为“一年景”。
《宫乐图》更直观再现了后宫嫔妃间斗茶饮茶,举办茶宴的场景。
画幅右侧中间一名女子手执长柄茶杓,正在将茶汤分入茶盏里,身旁的那名宫女手持茶盏,正在将茶碗送入口中。
对面的一名宫女则正在细啜茶汤,侍女在她身后轻轻扶背。
《宫乐图》中饮茶的茶碗,口大而平,更像是吃饭的碗,也称茶瓯。
在唐代茶具中处于非常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