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暖的床垫向下陷了陷,身上多了一层重量,是被子吧。
还真是放心所有人啊。
他不会像一般男生那样亲吻她的额头说睡吧,他会安静地坐在她身边,等待她那双美丽的眸子睁开,然后一天开始的第一眼会是他的。
在进房间的时候,陈阿姨问他,“这是……苏小姐吧。”
他纠正了,“是我的未婚妻。”
陈阿姨愣了愣,随即笑到,“是个好孩子。”
不,其实她很坏啊,坏到不忍心带坏那个善良腼腆的男孩,却独独对自己如此狠毒。
他伸手抚上她的小腹,因为酗酒,只剩下三分之二了吧。
苏颜啊——
……
清晨,乘着太阳还未毒辣起来,街上各式各样的人都忙碌着,学生党,上班族,小商贩……
一张张报纸无不印着那场华丽异常的派对,一本本杂志将那晚的一切夸大其词着。
翠绿的树叶还挂着水珠,时不时地垂落在另一片树叶上,就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滴跟着一滴,最后没入草地。
她倚着窗框沉默着看窗外的景色,刚下过雨,看起来有焕然一新的清爽。
纪翎将刚烤好的面包摆上桌子,抬眼看着她,苏少颜只穿黑色背心和灰色的居家裤,身子骨纤瘦得不成样,红色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看着外面有些出神。
四天了,她四天没去学校了。
“吃早餐。”
直到他唤了她一句,她才反应过来。
迟缓地转过身,并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径自坐上她的高脚椅,端起桌上的牛奶却只是握在手里,看着杯中的纯白液体,她又走神了。
纪翎没有想到的,原来让她知道这些,她会是这样难以接受。
“嗞…嗞…”是她手机震动的声音。
手机就摆在桌上,她回过神,一下将手机捞了过来,触开接听键后,她耳朵贴着手机,只听小关一口带广东腔的普通话:
“少爷,你已经4天没上课了!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啊…”
“老板说了,如果你超出10天逃课,转入你名下的股份就减少百分之十。”
“请假…”
“啊?”
“我是请假。”
忽然那边的声音变弱了。
小关按住了音筒在把苏少颜的原话告诉了办公桌上的男人。
苏少颜也不急,百无聊赖地等着对方。
“咳…少爷,老板说,无故请假属于伪逃课。也算逃课的一种。”
“哦。”
关秘书被苏少颜毫不在乎的态度搞得有些生气,“少爷!”
“……”
“你!你……我也不管你了!”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于苏少颜,小关是很喜欢她的,同样作为女性,苏少颜的那股子阳刚气却不是所有人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