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如此奇怪?
推开房门,她抬脚走进屋内。只是屋内一抹陌生的气息让她顿了顿。
她的房里,居然有别人?!
她保持着警惕,脚步放轻,慢慢走了进去。随着精神力慢慢外泄,她探寻到那个人似乎是在……她的床上???
顾蕴轻移脚步,来到了床边,趁着床上那人不注意时,极快地掀开了纱帐,一手便要朝着床上劈下去。
可是床上的柔弱女子让她生生收回了攻势。
女子很面生,她从未见过。
“你是谁?!”
严巧儿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七驸马,顿时露出了娇娇怯怯的表情,将一双玉臂从被窝里探了出来,准备摸向顾蕴。
“爷,你怎么才来啊~”
拐得十八弯的尾音让顾蕴眉心紧皱,她一把挥开女子伸过来的手,声音冷淡:“谁让你来我房里的?!”
严巧儿见她眼底似有嫌恶,心下涌出了征服欲,她缓缓撩开被子,露出了只着一件薄纱的娇软身躯:“爷,不是你要见妾身吗……妾身都等了你许久了~”
在严巧儿掀开被子那一瞬,顾蕴忙移开了眼。
这个时候,她若是还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来做什么的话,那她可就白活二十几年了。
眼见着女人从床上站了起来,朝她这边扑了过来,她脚下一动,身子往旁边一侧。听到女人娇呼的声音,她捏了捏拳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刚出院子,顾蕴就看见了赶来的刘管家,想也不用想,那女人恐怕就是刘管家安排来的。顿时,她黑沉着脸:“现在,立刻,把屋里那个女人丢出去!她从哪儿来的,就把她丢到哪儿去!”
说完她便朝着偏房走了过去,对木舟吩咐道:“去多打些热水来。”虽然那女子没有碰到她,可她仍然浑身不自在。
见驸马头也不回,刘管家傻眼了,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他砸吧着嘴,很是不明白:“难道严姨娘没伺候好驸马爷?不应该啊……那人不是驸马爷看中的吗?”
可是……可是看样子驸马似乎很排斥她啊?!
他有些为难。
不过,驸马既然吩咐了把人送回去,那他也不能违抗命令……只是这件事得去跟公主回禀一声啊。
……
彼时姜梨白刚准备沐浴,就听到了春喜传来的消息,说是顾蕴她不满意严姨娘,已经将人遣回严府了。
闻言,姜梨白顿时就来了气。
这人都送到她那儿好几天了,她自己也说了严姨娘将她伺候得很好,怎么现在却又闹幺蛾子,要把人遣回去了?!
人是她挑来送过去的,顾蕴如此做,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思虑许久,姜梨白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吩咐人备下了去晋平王府的马车。
天擦黑时,姜梨白脸色沉沉地踏入了晋平王府。
沿着熟悉的小道走过去,一路上没遇见几个下人。站在主院外,她心里复杂的情绪越来越盛,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来晋平王府,是想为严姨娘出头,还是别的什么心思了……她摇了摇头,抛开那些繁杂的思绪,深吸一口气后,走了进去。
不过却发现主屋内没有顾蕴的身影,她又提着裙摆退了出来,听到偏房里面似有声响,她轻咬下唇,走了过去。
……
洗了好一会儿,顾蕴才把自己洗干净,在身上没有闻到那女子的气息后,她才满意地从浴桶里走了出来。
只是她刚拿起抹胸和里衣,就听到门口“嘭”地一声,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拿手中的衣物捂住了下面。
随后猛一抬头,她就看到了冲进来的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