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先拿不定主意了。这女人说玉佩是驸马给她的定情信物,而驸马又说这东西是她遗失的。各有各的理,都无法证实哪方说的是真话。
在他犹豫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
急切的哭喊声由远及近,没一会儿一名女子就闯了进来。
李重先瞪大了眼睛,呵斥着不请自来的女子:“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刑部?!”
说着又厉声质问着没将人拦住的侍卫:“怎么回事?!竟然让旁人闯了进来!
”
在侍卫们支支吾吾的时候,那名闯进来的女子已经跪在了地上:“求大人恕罪啊!小女子有冤屈要申诉啊,小女子是七驸马的侍妾严氏,因为之前目睹了七驸马会妖术,不敢张扬此事,只能假装疯癫,才逃过了她的魔爪……”
姜梨白和顾蕴齐齐看向来人,在看清那张脸后,姜梨白捏紧了拳头。
这居然是严巧儿!
果然严巧儿装疯还有后续!她居然也是冲着顾蕴来的!
她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忙扭头看向顾蕴。
顾蕴对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必担心。”
刑部尚书将众人的神情看在了眼里,“公主,这严氏当真是驸马爷的妾室?”
姜梨白沉默许久,点了点头。是她疏忽了,居然招了这么个坏心肝的进府!
又是针对七驸马顾蕴,刑部尚书决定两件事一起审问。
“将你知道的,原原本本说出来。”
严巧儿低着头,絮絮说着:“妾身卑贱,得蒙七公主赏识,将妾身选为了驸马爷的妾室……”
 
;姜梨白听得火气上来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看向严巧儿的眼里再无一丝怜惜:“你要是胆敢随意污蔑驸马,本宫一定要你好看!”
严巧儿被她突然发作的凶狠模样吓到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蕴牵住了姜梨白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重新坐下,轻声安抚着:“别生气,不值当。”
大堂内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
后来在刑部尚书的厉声询问下,严巧儿将事情经过详述了一遍,并且还说了顾蕴就是用妖术谋害了安阳伯府的小公子,证据就在晋平王府内。
两件事串联在了一起,李重先颇为谨慎,征询了七公主的顾蕴的同意后,就去搜查晋平王府了。
没一会儿,侍卫就拿着一个写有安阳伯府小公子生辰的布偶送了进来:“这是从驸马的书房极为隐秘的角落里搜到的……”
李重先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银针,脑袋都大了。
“巫……巫蛊之术?!”
在场众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连热闹都不敢看了。
牵涉到巫蛊一事,李重先愈发慎重,直接上报给了豫皇。豫皇的旨意也下来的很快。
说既然顾蕴有重大嫌疑,且有可能与巫蛊有关系,便暂且收押,等查清楚之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