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君冷澈放弃了中午休息时间,带她到了一个中医馆。
他推着她就进了一间为诊室。
“澈澈啊,你来了。”一个面色红润,精神的老者。
“教授,您好。”君冷澈恭敬地弯了腰。
“好了,老头子我早退休了,哪还是教授啊。叫我老张就行了。”老者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背,目光转到了童真真身上,“这是你媳妇吧?人长得水灵,怎么坐上了轮椅了?上次婚宴上,还不是好好的?”
童真真一听面前的长者是君冷澈的教授,也恭敬地打了招呼,“张教授,好。”
听君冷澈讲了童真真的情况后,张教授上来就脱下她的鞋,用手轻捏她的脚踝处,然后轻松地笑了,“澈澈,没什么大事,你要早来找我,早就好了。”
说完,张教授洗了下手,刷刷刷写了一张药方,让君冷澈去药房取药。
童真真就看他拿来了一堆黑乎乎的药膏。
张教授取出一些,在一个碗里混合后,就挑到了她的脚踝处,抹上了,然后用纱布给包了起来。
先是滑滑的,凉凉的,过了一会就发热了。
“放心,用了我的药膏,保你一星期就能走了。”银发的张教授权一点都没有架子。
“谢谢教授。”君冷澈又是恭敬地鞠躬。
张教授招呼他坐下,两人又聊了会天,也谈起了冷清秋。
“清秋啊,她不是去帝都了吗?最近也回来了?”张教授满腹怀念地说,“她也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教授,刚才我们还一起吃的午饭。她说一定要约您一起吃饭。您什么时候有空?”君冷澈试着发出邀请。
张教授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冷澈,你要上班了吧?快去吧。”
童真真心下有点疑惑,张教授为什么拒绝呢?不就是学生请吃饭吗?然后,看君冷澈脸色一暗,也不再问,就嘱咐张教授多注意身体,就推着她走了。
“澈澈,那个张教授,为什么不去啊?”在车上,她忍不住问他。
他眼神一黯,“五年前,有一个妇人抱着孩子求教授给动手术。那个孩子的肺部大衰竭,除非是同时进行**肺移植才有可能救活。但是这种手术是被禁止的。教授为了就抵住压力做了。但是……”
“怎么了?”童真真看他停了一下,追问道。
“由于手术进行前,那个妇人隐瞒了孩子还有炎症,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一天后,孩子因为炎症引起心脏衰竭,死了。死了之后,妇人找了医闹,大闹。教授心灰意冷就辞职了。”
君冷澈一想到当年的事,就心痛。
如果不是那件事,医术高超的教授还可以救回多少病人的性命?
当年不仅是那个妇人的翻脸不认人伤了教授的心,医院和学校为了撇清关系都没有支持教授。他是被伤透了心。所以不愿意和以前的人再多联系。
这些年,君冷澈有空就会去看下教授。
还好,张教授沉寂了一年之后,又对中医的骨伤产生了兴趣。
“澈澈,如果上午的手术失败了?你是不是也会遭到教授这样的境遇?”童真真联想起那场手术,“军嫂的声明书,你放好了吗?”
经她一提醒,君冷澈心里倒是一惊,那份声明书给手术室的护士保管了,因为手术成功了,他并没有太在意。
医院里可是有人一直虎视眈眈等自己出错呢。
按理,这件事应该报备院长知道,因为这可是首例不用麻药就给病人动手术的病例。
不过,如果报备了,只怕院长是绝对不会批准的,因为一旦失败了,对医院将造成拿病人当试验品的不良影响。
“我们赶快去查一下。”童真真一看他的神色,心里就知道,一定是没有注意那张声明书。
等两人找到负责记录手术资料的护士时,真的没有找到那张纸。
童真真和君冷澈到了影音室。
上午手术的影像资料竟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