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常私底下斗得更厉害,我可听说就这两位知州为了抢几个做工的人以及西夷商贾,都打过几次了!次次都见血,你看毛知州眉角那疤,就是被樊知州打的。”
张景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张着嘴,已不知说什么好了。过了好半晌,他才道:“难怪你要日日操练军丁了,就这群人……怎跟狼似的?”
“哈哈!”
左弗笑了起来,“这等合理的竞争嘛,我是鼓励的!不过打架的确不好,上回毛知州被打伤,樊知州已被我狠狠训斥了一顿,现在他们不敢动手了,顶多就是骂骂。走了,我们继续参观去,让他们争去吧。”
“……”
张景瑄有些同情这些琼州官。
碰上这样一个上司是他们的幸运也是他们的不幸啊!
“府尊,府尊!”
见左弗一走,这些人立刻不闹了,纷纷追了上来,开始了诉苦大会。
这下张景瑄又目瞪口呆了。
这些人是掌握了什么变脸技术吗?
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慢慢他就反应过来了!
感情刚刚打打闹闹是演给左弗看的?
他扶额。
果然……
文人最是狡猾,老父亲诚不欺我哟!
他望向左弗,他很好奇,左弗会怎么处理这个事?
哪里晓得左弗却是白眼一翻,摊手道:“人呢?我们哪里来这么多人?再次北上?上回差点惹出大祸来,这么快就忘记了?!你们想是扒我的皮啊!我不管,你们谁能抽出劳力建水坝,我就给钱给技术!别演了!”
左弗撇嘴,“共事这么多年,谁不知谁的底细?!一次两次管用,三次四次还管用?!都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看看自己地方上有没有条件建水坝开厂吧!”
一群官员碰了一鼻子灰却不死心,纷纷拍着胸脯表示,他们有法子弄人。
左弗眼皮跳了下,道:“违法乱纪的事可不能做,你们不能虐待工人。”
一群官员立刻叫屈,直言这些劳力都是宝贝疙瘩,他们保护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虐待?他们现在将这些劳力都当祖宗供着,就求他们快快干活,别整幺蛾子,担不起啊!这每一分每一秒耽误了,那损失的可都是银子啊!
面对着一群钻进钱眼里的琼州官吏,张景瑄生生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