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自知不是谢傲寒的对手,也不挣扎,想着自己这逃亡了整整一天,这五六个时辰应该已经足够引开追兵,让元晔逃去长安,便也不挣扎,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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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姝儿的不反抗,谢傲寒有些意外,虽是奉命押解,但一路上,对姝儿也是礼遇有加。
姝儿原以为谢傲寒会将她押回长安,没想到,她居然被带回了法门寺,算算时间,从她逃走,到如今回来,也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了。
没想到项辰还在法门寺,竟然没有回京城,不过这样也好,他一直待在法门寺,以法门寺为据点,那师兄从长安往洛阳方向逃回梁国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
姝儿有两个晚上没有合眼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到了法门寺,整个人都很憔悴。
法门寺内外守卫森严,姝儿看到德妃和淑妃在一间屋子里,偷偷地从窗户里往外看她,如今她一脸尘土,模样定然是十分狼狈。
她们盯着她的眼神均有些怪异,也许没有人能明白,她已然是皇后了,并且宠冠后宫,为什么还是这么一心一意的想要逃跑。
她被押入了一间厢房,那是她之前住的厢房,她进屋时,项辰正在那边看书喝茶,见了她,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挥了挥手让谢傲寒以及屋子里的侍女全都出去。
当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时,项辰放下手中的书和茶杯,站起身,看她满脸尘土,便拿出帕子为她擦了一擦,姝儿的眼睛只是盯着他胸口上的云纹刺绣,并没有勇气看他。
“去了哪里?”项辰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姝儿没有说话,也不知该如何回话,项辰又问,语气依然温柔:“去了哪里?”
但姝儿却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她抬头,终于鼓起勇气看他:“寺里太无聊了,随便出去走了走。”
啪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姝儿的脸上,项辰是用了力气的,并且这一巴掌毫无征兆,姝儿冷不防地就被打倒在地。
“贱人!!!”
这是项辰第一次用如此粗鄙的话去辱骂她,她还未来得及擦去唇角的血迹,项辰忽然蹲下身,反手又是一个耳光要落下,却被姝儿握住他的手,她愤怒的瞪着他,怒从心中起,她凭什么要受这样的侮辱。
她手上凝聚真气,转头毫不示弱地看向项辰,道:“我是下贱,我最下贱的便是当年在浮戏山庄千方百计的为你筹谋,我最后悔的也是当年在浮戏山庄与你定亲。”
项辰的瞳孔逐渐缩小,项辰也在不知不觉间手中凝聚真气,然后将手高高举起,姝儿趁他还未出掌,率先出掌,项辰未料到姝儿居然会反抗,连忙往后仰去,但两人离的实在太近了,项辰的肩头还是受了伤,姝儿站起身,也顾不得衣衫褴褛,一招招的向项辰击去,项辰的武功在姝儿之上,两人打斗了没有多久,姝儿便被擒住,项辰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只要他微一运力,她便立时气绝而亡。
姝儿闭上了眼睛,等着项辰将她掐死,项辰却怒问:“司徒翊在哪里?”
“不知道!”
原来是他以为是司徒翊亲自来了魏国,这才怒火滔天。
项辰冷笑:“他就这样把你给抛下了?”
姝儿闭着眼睛,不再理他,一副你要杀就杀的模样。
项辰却笑了,笑得十分凄凉:“这两天你不在,我一个人坐在这厅堂之上,细细想了一下,我突然发现你这样屡次三番的逃走,一次又一次的言而无信,其实全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你太好了,一次又一次的忍受你与别的男人偷情,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了你,还在你面前做小伏低,世事都由着你,以至于你如今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
姝儿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两天我一路逃亡,其实我也想了很多,我越想越觉得我这一生的悲剧,我今生所有的痛苦全都是拜你所赐,我全心全意爱着你的时候,你全然不懂珍惜,你一次又一次的伤透了我的心,如今我不爱你了,你却苦苦痴缠,把我像鸟儿一样的圈养在宫中,你可知每一次,我与你行完房事我都想吐,你可知你每一次的触碰都让我作呕,你。。。”
项辰扣着她脖子的手微一用力,姝儿一下子便说不出话来了,她如今连喘气都难,一张脸已经憋的通红,但是她却十分坦然,闭着眼睛,等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项辰终究还是松了手,他看着姝儿,恨恨地道:“赵萧此时已然深入梁国腹地,你说若是我此时断了赵萧的粮饷,他会怎么样?”
姝儿冷漠地道:“不知道,也与我无关,他用我来换十五万兵马,我与他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兄妹之情可言了,他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项辰一怔,又道:“赵萧已然拖住了梁国的兵马,若我此事出兵攻打邺城,只怕梁国亡国就在眼前。”
姝儿依旧不为所动:“那就出兵吧,千载以来,朝代更替,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若是九州一统,对百姓也许是件好事。”
“你就不怕梁国灭,司徒翊落在我手上,我让他生不如死!!!”项辰愤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