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豁然打开。
穿堂风呼啸而过,在房间搜寻了一番,一时间竟然没有找到温暖的身影。
他的心仿佛也随着穿堂风一起变得空荡荡。
“温暖?”
他试探的问了一句。
然后视线突兀的定格在摇晃的窗帘上。
定睛一看,窗帘的下方悄悄多了一双脚,蜷缩成一团的人躲在窗帘下,若是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这一幕莫名和在广州的一幕重叠,瞬间把傅严词的心吊到了喉咙口。
脚掌悄悄靠近,他骨节分明的手攥紧了窗帘,用力一扯!
窗帘一角被攥在温暖的指尖,大部分的扬飞到空气,接着因为重力的作用,垂落下来再度覆盖住那蜷缩的一团。
四目相对。
傅严词的瞳仁蜷缩成针尖。
这么片刻的时间足够让他看清楚。
哪怕蜷缩成那样小小的一团,她的肩膀仍旧在战栗和耸动着,那细微颤动的弧度,仿佛一只手轻轻拨动了下他的心弦。
而她因为受惊而抬起的眼睛红彤彤的。
傅严词再伸手去拽窗帘的时候,窗帘被两只手死死的揪着,覆盖住了那一团。
“温暖。”
“……傅严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的声线不够镇定,和她的身躯一样在细微的颤着,那一把嗓子破碎喑哑的让人心疼。
“你一个人静一静会好转吗?”
傅严词冷静的开口。
“会!”
“会的!”
“一定会的!”
温暖的一连串重复,并没有让人信服,反而因为惊慌显得很没有说服力。
傅严词直接把她连同窗帘抱起来了。
温暖不肯从。
拽着窗帘就像拽着最后一层遮羞布,怎么也不肯松手。
傅严词的脾气上来了,那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开,最终,“绷”的一声,窗帘被扯断,囫囵着把温暖整个包裹住。
绷在温暖身体里的最后一根弦也彻底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