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有个理由吧,要不然我可不想带他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个大麻烦。”钱乐乐一想到等下自己要去“雇”个帅哥回来,这事可不能被白无影那个老不正经的知道。
“这样吧,今天你带他出去玩,经费我都帮你出。”陈满面上大方的说到,心里则纠结着黑无踪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钱乐乐眉毛一挑,极为严肃的问到。
“唉……还不是为了住在你们隔壁院子的那个人……”一想到他的身份,陈满就头疼。一提到白无影,陈满的头还是疼。昨晚上他根本就没有睡着,光是想着这俩个让他头疼的去了。好不容易挨到清晨,他才晃悠悠的想起钱乐乐来,这不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那个人是不是姓墨啊?忆卿跟我说了,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钱乐乐压低声音好奇的问到。
“不是得病,是中毒了,中了很厉害的毒。这种毒恐怕只能等着师父回来替他医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师叔的医术,我现在都不敢让师叔靠近那人。”陈满顿了下,盯着钱乐乐说到,七分无奈三分委屈,“你就行行好,能拖几天就是几天,师父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当帮我这个忙了。”
陈满这副痛苦的模样,让钱乐乐大热天的全身一凉,立刻想象到白大妈穿着褂子从手术室走出来,拍着脑袋,大声叫到,“哎呀,我的剪刀落在病人的肚子里了”的情景。
“小师妹,怎么样,帮个忙吧。”陈满沉重的叹了口气。
“好吧,我帮你这个忙。”她想了想,答应了下来,“不过,经费什么的你要给我出。”
“行行!”陈满欢天喜地的点头到,仿佛害怕钱乐乐反悔似的,立马让她跟着自己到账房那里去领钱。钱乐乐拿了钱,又跑到白无影的屋子里,随便找了几个话题,便把他“骗”下山了。
中午,郁郁的树木影掩着院子的,阳光透过叶片斑斑驳驳的洒在地上。
风敛轩神情疲惫的坐在长藤椅子上,一夜的煎熬,让他的眼眶明显的凹陷了许多。他仰头看着院子的葱郁的树木,眼神虚弱而涣散。
“墨叔叔……”小忆卿吃完午饭,便又往风敛轩住的小院奔来,手里似乎还提着几盒的零嘴。
“你来了。”风敛轩没有苍白的嘴唇轻抿了下,朝他淡淡的笑了下,便命令一边站着的李公公在搬一张椅子过来。
李公公从屋里搬出一张椅子出来,俩张椅子并排的挨着。小忆卿笨拙的爬到那长椅上,打开自己手中的盒子,里面装的是满满的瓜子。
“墨叔叔,你好点了没有?”小忆卿小脸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关切的注视着他。
“好多了。”风敛轩温柔的一笑,轻轻的伸手去摸了下他的发顶。小忆卿肥嘟嘟的手抓起风敛轩的伸过来的手,手心里蓦的充斥着一阵冰凉。
“墨叔叔,你的手真凉。”他撅着嘴疑惑的摩挲着他的大手。
“是有点。”风敛轩莞尔一笑,疲惫的目光已经盯在院子里的树木上。
小忆卿拿起瓜子便磕了起来,还十分好心的抓了一把瓜子放到风敛轩的手里。风敛轩说了声谢谢,却根本没有什么兴致来嗑瓜子。
李公公站在旁边,知道风敛轩身子疲乏,替他难受。但是又看到小忆卿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家王爷,他心里微微有些恼怒。
风敛轩不说话,小忆卿一个人低头嗑瓜子也能磕的香香的。一盒瓜子很快的便被他磕到底了。他抿了抿嘴,甜糯的对风敛轩说到,“墨叔叔,我渴了。”
“去给他拿杯茶吧。”风敛轩回头,轻声的向李公公吩咐着。
小忆卿接过李公公的茶杯,直接喝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李公公有意为难小忆卿,那茶水实在是太烫了,小忆卿只喝了一口,便都吐了出来。茶渍扑了自己一身,好端端的一件衣服很快的便成了白鸟雀巢图。
风敛轩回过头,眉头微微一蹙,连忙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他随身携带的锦帕,低头给小忆卿认真的擦了起来。
小忆卿见他拿出了手帕,他也少不得把早上从钱乐乐屋里捡到的那块手帕拿了出来,低头自己也开擦了。
风敛轩眼神无意间抬起,瞥到小忆卿手里的那块手绢,眼睛一眯,从他手里夺过那条手绢。摊开一看,那些沉积在脑中的各种会议纷沓而至。
“这锦帕是谁给你的?”别看这锦帕纯白一片,其实里面的针法很是讲究的,他是皇帝的时候,曾用过。
小忆卿不假思索的说到,“是我从我娘的屋里捡到的!”
“你娘姓什么?”风敛轩疲惫的眼神像是被一根燃烧的火把点燃了一般,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姓钱啊。”小忆卿挠了挠自己的头,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墨叔叔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她叫什么?”风敛轩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