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城郊外有一处山脉,风景秀丽,十分清静。
山上有一处道观,名为玉虚观,镇南王的王妃,摆夷人大酋长的女儿,段誉的生母刀白凤,便在这里修行。
道观外有一处密林,密林之中两名身着黑衣服的女子正在鬼鬼祟祟的密谋着什么。
“女儿既然已经知晓她是段大哥的母亲,又怎能再去行那刺杀之事。
更何况这么多年了,你们就不能放下仇恨,各自安好吗?”
说话的黑衣女子极为年轻,声音轻柔动听,身材极为曼妙。
只可惜她的脸上带着黑纱,无法看到她的真容,想来必是极其美貌的女子。
此女名为木婉清,乃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和修罗刀秦红棉的私生女。
“婉清,如今你已弄清了自己的身世,留在镇南王府做个郡主不好吗?”
秦红棉巧妙的避开了木婉清的提问,反而对木婉清发起了灵魂拷问。
原本秦红棉已打算在空幽谷了此残生,却惊闻阮星竹居然扶正,做了段正淳的侧妃。
只有刀白凤一个正室,也就罢了。
如今像阮星竹这种矫揉造作的狐狸精,居然也能做侧妃,秦红棉焉能不怒?
秦红棉此来,便是要向刀白凤问上一问:
她这个正牌镇南王妃,是眼瞎了还是耳朵聋了,竟然默许了阮星竹扶正。
刀白凤和院星竹,作为自己必杀名单上排名第二和第三的人物,秦红棉觉得很有必要做点什么。
哪怕段正淳恨她,厌她,恶她,或是想杀她,秦红棉亦是认了。
至于木婉清说的各自安好,下辈子再说。
木婉清则是说道:
“虽然母亲十八年来,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对婉清的照顾却是做不得假的。
我们母女俩独居空幽谷,师徒,母子,又有何区别?
母亲被镇南王所负,又被阮星竹和甘宝宝等人欺辱。
除非镇南王用八抬大轿娶母亲进门,否则女儿绝对不会认他。
什么郡主公主的,我木婉清根本不稀罕。
只是女儿和段誉乃是兄妹,若是让女儿去刺杀段誉的母亲,女儿恐怕做不到。”
秦红棉轻轻拍了拍木婉清的肩膀,然后喃喃自语:
“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段正淳只此一句话,却误了我们母女俩一生呀!”
过了一会儿,母女俩终于达成了共识,秦红棉终是做出了让步:
“婉清且放心,待会儿便由为娘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