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便传来楚绍的轻笑声,然后他的手从身后伸过来,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夸赞:“真乖!”
“真乖!”季敏三岁前,娘亲常常这样夸她。
从三岁后,这两个词就再也没有人对她说过。
季敏的心就像被这两个轻轻挠了一下。
静了一瞬,季敏才反应过来,此时重点不是“真乖”这两个,是楚绍竟敢捏下巴。
季敏不由得瞪圆眼睛,回头盯楚绍。
楚绍无辜的笑,抬起下巴:“怎么了?捏痛你了?那给你捏回来。”
幼稚!季敏傲娇的用眼刀杀了楚绍一眼,然后劈手从他手里拽回手巾。
“你回房吧!”季敏再次撵人,站起身把手巾送回净房,刷牙洗脸。
可等她收拾完,从净房出来,再看,楚绍非但没走,还躺在了她的床上。
诶,难道他今晚又要睡在她屋里不走了吗?
季敏觉得她若讲大道理是说不过楚绍的,为了速战速决,便忙好声好气的“送神”:“阿绍,你快点儿回去吧,我头晕,想早点儿睡。”
可就是那句“请神容易送神难”。
楚绍半抬起身,拍了拍床沿儿:“你坐下,我就是怕你晕船,头疼才没有走。”
“你要干什么?”季敏迟疑了一下,坐到床边。
“把手给我!”楚绍伸手牵起季敏的左手。
“我给你揉揉虎口,可以减轻晕船的症状。”
“嗯,还有这种说法?”
“那当然了。”
楚绍的手放在季敏的虎口上轻轻揉捏。
这么揉能有效果吗?
季敏就觉得楚绍哪里是在给她揉虎口,他的两只手包着她的左手,就像在把玩着一件名贵的珍宝玉器。
是一遍遍的沿着她的手掌到指尖来回抚摸。
“阿敏,你掌心的薄茧是练功练的吗?”
“是!”
“练功苦吗?”楚绍心疼。
“还好,习惯了就好。”
楚绍看着季敏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中更是怜爱不已。
楚绍的手指微微向上,挪到了季敏的手腕处。
季敏手腕上前些日子清剿山匪受的伤已经愈合了,不过留下一条还泛着红色的疤痕。
“还疼吗?”楚绍怜惜道
“早就不疼了,就是小伤。”
“我已经让玄真道长写了去疤的方子,等回江东,我叫人配了药,给你抹上,疤痕就会去掉的。”
女孩家都是爱美的,留下这样的疤痕,季敏肯定心中会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