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正好三声,是郁宴的习惯。
安也眸中染上惊喜,她迅速自榻上起床,小跑几步打开房门,门前的黑衣男人身如翠竹,眸子黑沉沉的,正在望着她。
安也跳起来,被郁宴眼疾手快的捞住,随后便整个人如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她用头顶蹭了蹭郁宴的脖子,“你来啦。”
“嗯。”郁宴还有些消受不了她这样的热情,喉咙滚动片刻,才温声道:“郡主睡不着吗?”
安也点头,“想和你说说话。”
郁宴用脚关上房门,抱着她走了一段路,又将她放在榻上,“郡主想说什么?”
安也自榻上坐下,又让出空间,示意郁宴坐在他身侧,“你也坐过来。”
“属下坐这里便好。”郁宴指指一旁的软凳。
“可是你坐的那么远,我都看不清你的样子。”安也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郁宴往后退的动作一顿。
软凳离床榻只有几步距离,哪里会看不清?
但郡主摆出如此模样,郁宴拒绝不了,只能依言与她坐在一处。
油灯燃起的火光拢在安也身上,映的她眸色氤氲。
两人离得近了,郡主身上的幽香就止不住往郁宴鼻子里钻,他心中似乎长了一根羽毛,不听在他心肺处轻扫,有些发痒。
安也却嫌不够一般,她又往他这里挪过一点,双臂搂住他的臂膀。
这样的距离,郡主柔软的胸脯就在他臂间轻蹭,她身体上的热度顺着两人接触之处过渡给他,郁宴感觉自己身上兀自升起一团火,那火丛臂膀处燃烧,一路燃至他的全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他整个人僵硬成一根木头,眼下晕开酡红,试探将手臂自她怀中抽出,“郡主不要这样对属下……”
他说的气焰微弱,半点力量都无。
“怎么了?”安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她眼瞳清澈,对他的处境一概不知。
郁宴垂下眼,与她对视在一起。
暖光之下,他身侧的女人面若桃李,竟是在恍惚间和临清寺中那座白玉观音重叠在一起,带起他压抑许久的妄念。
她不再高高在上,她的发丝染上他的气息,他在拥抱他的月亮。
他哑着声音道:“属下也是个男人。”
她是他的爱欲和渴望,他又怎么可能控制的住?
安也一怔,这才察觉出这具她贴紧的身躯此时滚烫如火。
她心跳徒然加快,在这寒冬之时,房中的气温却是忽而闷热起来,让她生出一层薄薄细汗。
“你想要吗?”她轻声开口。
安也没有什么婚前守贞的观念,她也有欲望,她爱郁宴,就自然想要和他一起做最亲密的事。
不等郁宴回答,门外忽的响起一阵脚步声响。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怔,郁宴竖起耳朵细听,忽而皱眉道:“有人进了客栈。”
不止是一人,是许多人。
他听到兵甲和马匹的声响。
郁宴起身,自窗外往下一望,月光之下,有不少穿着兵甲的人包围住客栈,他们手中拿着特征的长枪,似是训练有素的士兵。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