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箱子大步往里面走:“不关你的事!”
不得不说,一看他那个表情,塞勒斯就知道自己猜了个**不离十。
事实也的确如此,卡帕尔蒂回到白塔的前一个星期,罗兰对他特别好,天天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声音都是温柔的,还有求必应。
结果过了一段时间,罗兰看着他天天在塔里面晃就开始烦了。就在昨天晚上,罗兰对他下了最后通牒:“赶紧滚蛋,回去上班。”
卡帕尔蒂收拾箱子就走,还不忘反唇相讥:“谁怕谁,我也早看你天天喝酒不顺眼了。”
罗兰:“那你赶快别看了。”
卡帕尔蒂憋着气,赶了一晚上路,一大早回到了克莱拉大学,早上的小凉风一吹,又吹来了一肚子怒火。
塞勒斯叹气:“家庭矛盾啊……我早上做了早饭,要来点吗?”
卡帕尔蒂看了一眼塞勒斯身上的白围裙和护袖:“你天天窝在学校里就是在做饭?”
塞勒斯诚恳以对:“我也没什么事干,准备工作忙的差不多了,不如给留校的大家做点早餐咯。”
卡帕尔蒂跟着他进了餐厅,里面果然空空的。他从自己包里掏出来两瓶酒,递过去:“那你以后做饭拿着这个当调料。”
塞勒斯接过来一看,都是高度白酒。
卡帕尔蒂冷哼:“我走之前从老师柜子拿的,她这个月的存货。”
塞勒斯哭笑不得,心说罗兰应该不至于因此打上门来吧。
他收好酒,拿出来一点今天煎好的蛋饼,又洗了手,新煎了鸡蛋,并且从冰箱里拿出来几瓶酸奶,都端出来。
薇拉闻着香味,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来,跑到一半看见了卡帕尔蒂坐在桌边的冷脸,一个急刹车,差点摔一个狗啃泥。
塞勒斯朝她招手:“过来吃饭。”
薇拉调整好姿势,三步一顿的挪到了桌边,老老实实坐下。
她想用手抓蛋饼,卡帕尔蒂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薇拉收回了手。
塞勒斯适时给她递上叉子,心里憋笑。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卡帕尔蒂放过了薇拉,转向塞勒斯。
蒂芙尼默默端着自己的盘子走过去。
“要面试一位职工,是心理咨询师。”塞勒斯说:“你知道心理咨询师是什么吧?”
卡帕尔蒂:“知道。但是你招这个干什么,你有病吗?”
“……”
塞勒斯思考了半秒他是不是被骂了。
卡帕尔蒂放下餐具,用那双狭长的金绿色眼睛看着他:“没骂你。”
塞勒斯:“不是我。主要是为了给学生做心理咨询,我担心他们在这个学校不习惯或者是出现什么心理问题。”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卡帕尔蒂脸上的表情:“你觉得没必要?”
卡帕尔蒂淡淡地说:“确实不是很有必要,做这一行,有点疯是正常的,当个正常人才奇怪。知识伴随着危险,它比死亡都让人绝望,能做出成绩的基本都有点疯,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放弃理智。按照普通人对精神病的标准,白塔几个贤者大概全部都得进医院。”
“贝特朗,不要太苛刻了。”塞勒斯摇头失笑,“我倒是觉得,人性都是相通的,他们在普通学校里遇到的烦恼与忧愁,在克莱拉大学里一样会遇见,学校应该给孩子们提供帮助。”
“随便你。”卡帕尔蒂说,“但是我想跟着去看看。”
塞勒斯竖起一根手指:“那就还是面试的时候的老规矩,只能看和听,不能出声。”
卡帕尔蒂冲他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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