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路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出门有些滑。
陶雨浓边看着他边后退,脚底踉跄一下差点摔倒,闻溪午下意识要去扶,见她站稳后还是收住了手,背在身后,悉心叮嘱她说:“看路。”
闻爷爷家的院子还是老样子,地上铺着水泥板,石桌石凳规矩摆放在一边,墙边的葡萄藤已经萎了,架子还是方方正正的摆在中间,有些空荡荡的。
“闻溪午,你记不记得以前骗过我。”陶雨浓踮起脚尖戳了一把他的脸。
闻溪午拧眉。
陶雨浓指了指葡萄架,说:
“你说牛郎和织女在鹊桥上说悄悄话,让我们在葡萄架下好好听。听不到,你还说是不够专心。”
闻溪午笑笑,说:“赵璟辰和李豪杰太吵,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俩安静一会,不是针对你。”
“但是只有我在认真听。”陶雨浓笑着说。
小时候,闻溪午的话比圣旨都管用,淘气包只有在这个院子里才会乖得像个洋娃娃一样。
恰在这时,雪花开始簌簌往下落。
他的头发,眉毛都沾了一片白。
“闻溪午,咱俩一不小心就白头了。”陶雨浓瞪圆了眼睛,用气音逗他。
闻溪午还真错愕一下,抬手拂掉自己头顶的雪片,沉声说:“别闹。”
“没闹。”
陶雨浓眨了眨眼,恳切的望着他说:
“大雪要留你,今晚别走了。”
女孩子的眼神恳切,让人沉沦。
闻溪午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别过脸去,嗓子有些烫:
“明天上午有一场手术,不能改期。”
“哦,那好吧,拯救生命最重要。”陶雨浓耸了耸肩,很快释然。
两人并肩往外走,锁好门,刚到停车场,一辆旧款奔驰s600一阵急刹停在他的车子旁边,陶正泽探出头来:
“溪午呀!都回家了怎么能空着肚子走,咱们兄弟得喝一顿才行嘛!”
他应该是听覃虹南说了闻溪午回来的事,这才开着车急匆匆从公司回来。
“爸,他明早有手术,不能陪你喝酒!”
闻溪午微微一笑,点头说:“一会儿高速就要封了,还是趁早。”
“哦,工作要紧。”
陶正泽打开后备箱,里面堆了满满一车的海鲜礼盒,示意他快点打开后备箱。
闻溪午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