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意志力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张力已经被拉到了极限。
如果她撒娇,哭闹,发脾气,或许他那根紧绷的弦真的就会断。
陶雨浓笑笑,伸出小手在在心口抓了抓,说:
“再过半小时高速肯定就封了,你赶紧走啦。”
“你先走。”他很坚持。
陶雨浓后退着跟他摆手,转过中心广场的围墙,她躲了一下,几秒后又探头出来,闻溪午还站在原地。
她重新闪身出来,双手圈在头顶比心,闻溪午跟她摆手,然后驱车离开。
隔着很远看不清楚,可陶雨浓有些错觉,闻溪午是在笑的。
而且,闻溪午刚才好像没拒绝她?
这不对劲。
难不成他真的会为她留下来?
想到这里,脑海里跳出一个表情包,曹操拂着袖子哈哈笑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陶雨浓摇了摇头,推门进家。
覃虹南和陶正泽在聊天。
两人在家就跟连体婴似的,陶正泽洗个脸覃虹南都要在一边陪着,陶雨浓早就习惯了,自己坐在沙发边上揪葡萄吃。
“这次来的北极虾真好,明天让司机送几箱去幼儿园,让孩子们都吃点好虾。”
“嗯。”
覃虹南在一边给陶正泽递毛巾,一边等着他擦脸,心事重重的。
“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
“不是,就是觉得溪午这孩子挺可怜的。大老远跑一趟,连顿饭都没吃。”
“明天早晨有手术嘛,不然我肯定给他放倒。”
覃虹南等着陶正泽擦完手,跟他一前一后回到沙发上,拧着眉头问:
“你觉不觉得溪午这次有点怪?”
陶正泽想了想,捞起一个苹果扔给陶雨浓,自己也摸起一个来啃:
“哪里怪了?还是一表人才,咱们桃园屿的骄傲。”
“他叫我覃园长。”
覃虹南眉头皱着,一脸困惑:
“从小喊我嫂子,上回视频也喊嫂子,这怎么忽然就叫覃园长。”
听覃虹南这么说,陶正泽倒没当回事,宽慰她说:
“这样叫显得更尊重吧,溪午从小可是最懂礼数了。”
“是吗?”覃虹南很困惑。
陶雨浓眨了眨眼,瞄了两人一眼,啃着苹果说: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