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梦里,穿着红衣的美貌少女静静的对着笑,眼波如春水般温柔,她莲步款款地缓缓向他走来,伸出纤长的十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满面柔情的靠近他——然后,狠狠的把他推进了深渊里……
&esp;&esp;下落时,他好像恍惚看见,站在高台上地美貌少女的面容,从温柔似水到艳厉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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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夜好眠,夜晚转眼而过,
&esp;&esp;白大伯面沉似水,看着眼前半点不掩饰兴灾乐祸本质的大侄女,头一次在心里对自己的选择抱有了疑惑。
&esp;&esp;“潋滟啊,我是你大伯,是你的长辈,你对我如此的态度……”这对吗?说的过去吗?你爹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女戒女训,手板竹条儿竟然没有走起吗?
&esp;&esp;“大伯,您都不惜和我爹的兄弟情份,宁可扣下我爹娘,也要拿我攀高枝儿了,我这态度,有什么不对吗!”白若似笑非笑的瞄着白大伯的脸,那神色简直无法用形容:“再说了,我爹娘都对您上手挂脸了,我是孝顺好女儿,可得跟爹娘保持一致。”
&esp;&esp;白大伯被噎的心肝脾肺肾无处不疼,脸皮抽搐的那三道爪印儿无比狰狞,“你走,你快走!”他有气无力的捂着眼睛哀哀直叫。
&esp;&esp;这要不是亲侄女,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打死他都不会抬举老二家这个。
&esp;&esp;老二家的一门都没有好人,下手太黑了!要不是昨晚老爷子老太太拼命拦着,老二两口子就把他活撕啦!白大伯捂着乌青的眼睛和血肉模糊的脸,泪流满面。
&esp;&esp;“那成,我走了,大伯记得给我送水送衣裳啊!”如此残败之兵,胜了也没意思,白若无趣的挥挥手,转身随口吩咐。
&esp;&esp;“等等,等等。”白大伯见侄女两句话没说完就要走,连忙赶步上去追问道:“潋滟,你看见璧玉了吗?昨儿你们不是一起出去买衣裳了吗?”
&esp;&esp;昨儿全家都被老二两口子的爆发给打懵了啊,今早上才反应过来,他家黄花大闺女(真哒)竟然一宿没回家!!!!
&esp;&esp;夜不归宿,后果很严重啊!!!白大伯捂着腮帮子从四更找到天亮,未果。后来是白老太太怕走露消息,才暂时停下来。
&esp;&esp;但闺女无故失踪不能不找啊!还有后宅里那三美人,和美人的爹,还有侄女……所有的事都攒一块儿了,白大伯觉得一个脑袋四个那么大,撑的都快炸了!
&esp;&esp;“你闺女,我哪儿知道啊?昨天下午就自己走了,在没回来过。”白若瞎话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过,昨天她脸色一直泛红,行动还慌慌张张的,我挑衣裳的时候,她一直往外张望,说不定有什么事呢,大伯好好找找吧!”
&esp;&esp;尤其是那井底下!白若嗤然一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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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宁台县衙白若没来过几次,但基本布局还是知道的,毕竟地方太小,总共就两个院子合起来七,八间屋子,出了二堂,白若也没用人带路,直接奔着正院就去了。
&esp;&esp;不用问,以柏君溯皇子的身份,肯定是要住正院的。
&esp;&esp;仗着身份便利,白若吩咐守门的丫环开了栓子,站在门口往里望,院里四间小屋门窗大开,柏君溯似乎不在,只有正门那儿,守着个模样有点呆的蓝衣小太监。
&esp;&esp;傻呼呼的坐在门槛儿上望着天发愣!
&esp;&esp;“哟,栗子,闲着呢!”白若熟稔的打了个招呼,施施然走进屋里,随手‘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esp;&esp;啊?栗九霄愣头愣脑的看着白若跟回家似的走进屋,反应不过来的摸了摸后脑勺。然后,一下就蹦起来了,满脸狰狞的‘啪啪’拍门。
&esp;&esp;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开门开门啊!你别在里面不出声,我看见你进去啦!!你,你,你……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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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栗九霄痛哭流涕的在外头拍了半个时辰的门,双手通红急的就差跳窗户的时候,白大伯终于捂着脸出现了,好说歹说,连拉带扯的,栗九霄被白大伯带着几个下人,几乎是给‘抬’走了。
&esp;&esp;虽说是献上四个美人,但好歹是自己侄女,五皇子又是住自己地盘上,这点便利,白大伯还是要给的。
&esp;&esp;于是,白若顺利的留在了柏君溯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