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他们来说,厄运却远远没有停止。半个月之后,京城的王长史和张家朝议大夫皆被贬至岭南烟瘴之地,举家迁徙永世不得回京。
此为后话。
在唐晓璃的求情之下,李劼终于发话,醉芳居众人如释重负,纷纷向外窜逃。
商邵柔的眼神在李劼和唐晓璃身上逡巡了一番,终于还是按捺住性子,“璃儿,你要不我先回去,今日之事想必闹得挺大,府中肯定也听到了风声。”
“我跟你一起走。”唐晓璃捂着被撞得通红的右边锁骨,一脸负气。
可那双手,在她背后拉住了她,任唐晓璃怎么挣扎,他的身躯都稳如一棵树。
商邵柔心念一动,这两人之间的纠葛又岂是其中一人想断就能断的,他们可是小说作者钦定的男女主。
她开口安抚,“璃儿,想必王爷是有话想对你说,你不若先留下来。我先回去,与唐公子商议该作何应对。”
“我才不要,再与这人同处一室,指不定明日坊间又传出些什么难听的话来。”
李劼眉头皱得死紧,手中力道也不禁家中,直接将人拖至一楼临街的一处雅间。
隔着窗柩,墙瓦之外的包子铺香味阵阵扑鼻。
“放开我。”唐晓璃重重一甩摆脱他的禁锢,背着身用另一只手揉着他刚刚掐过的地方。
“你很讨厌本王?”李劼的声音在背后悄然想起,依旧是如冰一样的冷。
唐晓璃轻斥一声,“民女惶恐,我哪儿敢?”
李劼有些烦躁,他在室内踱步,脚尖朝前向唐晓璃走了一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王爷恐怕不知道,我从小在江南长大,生性野惯了,没大没小。王爷今日找我有何贵干,不妨直说,我还忙着回家受父亲训呢。”
李劼的声音较刚才远了些,见他许久不答话,唐晓璃转过身去,才看到他已经盘腿坐在案几前,挽起袖子在倒茶,“过来,坐下来慢慢说。”
唐晓璃站得远远地,“不必了,王爷,我想我们没有那么熟。”
“既然如此,本王便直说了。今日我找你来,是因为本王无意中找到了一份,你父亲在巡视江南期间丢失的账簿。”
他低头品茶,只是眼皮一抬,皮囊之下就装着一种渗人的冷意,仿佛有十分的把握拿捏眼前之人。
身为官门子女,唐晓璃不可能猜不到他的言外之意,“不可能,我爹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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