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个问题,那便是我的执事之位怎么办。”
黎宇压低声音,自顾自地说道。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洁圆玉,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又捏了捏,不错,光泽细腻、珠圆玉润。
这东西,乃是司马洪所送的羊皮卷中的,是用来联系自己的,可两日过去,仍旧查无音讯,若不是这玉出问题了?
黎宇隐隐觉得这执事职位并没有想象的好谋求。
职位讲的是一个名和力,但这两个自己明显不够格。
前些日子,那个鞭子扫过的寒光,抽得不仅仅是自己身体,更是让他的名狠狠摔在地上。
若是真让他坐上这位置,那才是比黄兴都名不正言不顺。
想到这,黎宇眉头紧皱,对于那道鞭子和那两脚,他可是终生难忘。。。。。。。。。。。。。。。。。
他磨了磨牙,只刹那,便觉怨气丛生。
无名的愤懑直冲天顶,使他胸腔剧烈起伏,眼神中似孕育惊雷。
连手中最初握着的小石子都被捏成碎沫。
盏茶时间。
黎宇这才平复心气,将自己拽回安宁地。
没什么好埋怨的,要怪就怪自己技不如人。
同时,他也对这件事起了疑点。
那众多矿工中,不可能没有司马洪的手下,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黄龙派的执权者。
为何会眼睁睁的看着那执事对自己胡作非为?
只怕那司马洪也没安什么好心吧。。。。。。。。。。。。。
黎宇摆了摆头,将琐事抛开,看来,有自己看不清的棋盘在互相博弈啊。
执事之位失了就失了,本就不属于自己,他就算再怎么强争都无用。
若执意争到最后,说不定自己会真正沦为一枚棋子,任人把玩。
说到底,当时自己也是意气用事,真以为按照规定打败黄兴,靠着他人,就想取而代之。
若执事之位真的那么好争取,为何司马洪不找自身心腹设置计谋取代,反而找到之前素未谋面,还是新人的他呢?
怕不是要将自己推上台面,让他做个靶子吧。
若这么想,恐怕司马洪给自己的那卷羊皮纸的目的之一就是好让自己多活些时日,为他的什么谋划争取时间?
黎宇越仔细琢磨,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那几封书信他也是看过的,若记载为真,那黄兴的哥哥—黄浩将来必与司马洪有上一争。
现在恐怕也是其他势力的站队表决的时候吧。
“还是不要多加参和的好,那执事位置当然要争,不过不是现在。”
黎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思索着自己如何避开众人注意,不把自己当作威胁。
“有了,既然我前些时日受辱,那心魔丛生,精神错乱,修为不进,岂不是名正言顺?”
黎宇眼前一亮,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这样的话,自己就真正能避开所有视线,苟在这里独自变强,笑看他人相争。
“也应加快阵法修习了,此地若不做遮掩,我心难安啊。”
黎宇在小径上来回度步,垂着眉,小声嚷嚷。
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自是懂得,此等宝地若是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就连他手背上防止逃离的印记与那个白玉,黎宇都怀疑有无泄露可能。
“罢了,先不想这个,事到如今,还是露一下脸,给众人展示我颓废模样吧。”
黎宇表情犹豫,但很快转为狠厉,咬了咬牙,直直一拳砸在自己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