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沫莞尔,充他俏皮地眨了眨眼,“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和初希若说两句话!”
语毕,她提起裙摆,飞快地朝广场中央跑去。
喊得唾沫横飞的初希若此时已是嗓子干涩沙哑,再也没有力气乱叫一通。她就像任人宰割的死鱼,趴在刑凳上一动也不动,直到她听见脚步声,以为是有人来救她,她忙兴奋地抬起头,却不想来人竟是蓝沫,她顿时如临大敌般,充满血丝的双眼愤怒地瞪着蓝沫。
“该死的,是不是你和皇上说了什么,所以皇上才下旨要打我!”
希若猛地开口质问道,完全忘记了要在蓝沫面前戴上伪装的面具,露出了她狰狞的本性。
蓝沫浅笑不语,悠哉着模样慢慢地吞在希若面前,是的,她方才同皇上所说的条件,就是惩罚初希若,没想到皇帝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看来这初希若在皇帝的心目中,也不是很重要嘛!
走到希若身边停顿了许久,蓝沫这才轻启双唇,不急不缓地道:“你以为,你使的那点诡计,能害到我吗,不一样被我识穿,最终反过来受罚的人,不一样是你?”
说话间,她缓缓抬起手来,拈起希若的一缕细发放在手中把玩,又道:“你可知有句话叫作伴君如伴虎,你以为自己帮皇上出谋划策想要害我,他就就能满足你的愿望,嫁给齐泽奕吗?多么愚蠢的想法,在皇上看来,你不过是一粒棋子,有用的时候把你拿来晒晒,没用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弃之不理!”
“你凭什么这样说,就算皇上拿我当棋子,我也认了,只要能除掉你,不管让我做什么,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初希若不服气地回吼,双眼似要瞪出来般,恨恨地盯着蓝沫。
“是吗,没想到为了对付我,还真是让你煞费苦心了,有时候我真想知道,自己以前究竟长了双什么样的眼睛,才会没识破你可憎的一面,反倒和你情如姐妹?”
“那只能说你蠢!”希若笃地骂了一句。
蓝沫不以为然,反倒是轻声笑道:“也许是吧,过去的我蠢,但现在的我,可是心如明镜呢,你做过些什么,我都知道!”
希若苍白的脸微怔,旋即嘲讽似的唾骂道:“知道又怎么样,你又能耐我何,此生我得不到美人哥哥,誓不罢休!”
“你还有机会得到奕吗?且不说奕不喜欢你,光是你那些恶毒的行径,就已经令人发指,就算全世界只剩你一个女人,恐怕奕也不会要你呢!”
蓝沫说得毫不留情面,对付希若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她又怎么能说得出好话!
果然,听了她这句话,希若气得面色发紫,咬着唇狠狠地要凳子上挣扎,仿似恨不得将蓝沫扑倒在地,再将她撕个粉碎!
看到她这副怒火攻心的模样,蓝沫总算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说来真是可惜,你这次帮皇上出的计谋不仅没害到我,反而把你自己搭了进去,本王妃要走了,你自己在这里慢慢享受五十大板吧!”
蓝沫戏谑地笑道,然后起身,优雅大方地迈着步子离开。
“蓝沫,你这该死的女人,给我回来!”初希若气得全身发抖,愤怒的血液直冲她的脑门,憋得她一张脸通红。
然她刚吼完,行刑侍卫手是的木棍便突然重重地打了下来!
“啊!”
身后传来希若悲惨的大叫,蓝沫全当充耳未闻,盈然浅笑着走到齐泽奕身边,与他携手相拥,离开了皇宫。
五十大板后,初希若的臀部已是血肉模糊,平常人若是受了这样重的刑罚,只怕早就晕了过去,可偏偏她初希若的意志力与常人不同,挨了这五十板之后,仍旧保持着一分清醒。
230节 各怀心思
她气若游丝地趴在木凳上,等着人来扶她离开,帮她找大夫治疗伤势,可是等了半响,那些匆忙路过的宫人,没有一个搭理她。
直到一抹枣红色的衣角映入她迷离的眼帘,她这才吃力地仰起头,定睛看了好久,才辨认出来人是太后和皇后,还有云诺。
“皇…皇奶奶…救我…我没…没有害人……”她虚弱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太后的衣服,却被一个宫女重重地打开了她的手。
希若不堪重负,本就已经被人松绑的身子因为这突来的重力而不稳,顿时便悲惨地从刑凳上侧翻下去,摔在了地上。
额头上冷汗涔涔,她被摔得那样痛,刚想开口骂那个不知死活的宫女,却听太后深沉的话语传来。
“初希若,你以为仗着哀家平日里疼你,就可以胡作非为吗,要知道悠兰才是哀家的亲孙女,而你只不过是个外姓人,还只是太子的小妾,按宫规律法,你是没有资格叫哀家皇奶奶的,方才只是给你一个警告,日后可别再犯!”
太后一席话无疑是给初希若雪上加霜,她忍着剧痛,难受地趴在地上,双眸里凝聚了绝望,恐慌,以及深深的愤怒。
“这次皇帝打你,算是轻的了,若是悠兰和她肚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哀家绝计不会放过你,以后老老实实地呆在太子府恪守本份,别再到卫央宫来给哀家请安了!”
太后说完,面无表情地带着皇后和云诺信步离开,留下浑身是伤的初希若,独自品味着自食恶果的滋味儿,以及这深深宫闱的世态炎凉。
得宠时,你可以高高在上,藐视一切,可一旦失宠,当初你被捧得有多高,就会摔得有多狠!
此刻的初希若就是这么一个下场,本以为有太后宠爱,再出些阴谋帮助皇上,就能得偿所愿,可是到头来,太后与她撇清关系,皇帝更是利用完她之后,还给了她五十大板这样丰厚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