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沫沉默了,自认识阿亚以来,他也没做过什么坏事,而且她以前也住过喀昌国的军营,也知道阿亚和大王子的关系不好,或许,她真的该尝试着相信阿亚一次。
收起心里的警惕,蓝沫幽然开口问:“那你有什么办法帮奕?”
“办法嘛,暂时不能告诉你!”阿亚卖了个关子,笑得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他现在的想法。
蓝沫不悦地嘟了嘟嘴,“不说拉倒,只要你不伤害齐泽奕,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过问!”
阿亚沉了脸,戏谑她:“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处处为他着想,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
“我就是傻怎么了,我乐意!”蓝沫哼声吐出一句,并赏了他一记白眼,转身回到床銮坐下,自从怀孕以来,她就总觉得四肢发软,站久了就特别没劲。
阿亚也不在惹她,慢步走近她的身边,十分认真的问:“阿南,他不要你了,那么,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蓝沫瞬间愕然,这家伙怎么还没死心,之前在边关的时候,已经和他说得很明白了啊!
“对不起,阿亚,这一生,我的心已经给了他,再也装不下别人!”她再度狠心拒绝,因为感情这种事,既然给不了他什么,就要断了他所有的希望。
就如齐泽奕那般狠绝,断了她所有的念想一样……
“唉,没想到你狠起心来的时候,一点也不可爱!”阿亚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再一个人躲着哭了,知道吗?”
话到最后,含满了他心里对她的关怀和温柔,既然她喜欢现在的生活模式,那他也不再奢望什么了。
“阿亚!”见他要走,蓝沫叫住他,真心的说了句:“谢谢你能帮他!”
阿亚背对着她,轻轻地说:“没什么可谢的,大家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说完,他打开房门,消失在了将军府内。
翌日。
暖阳高照,天气十分好,蓝沫搬了凳子坐在院里晒太阳,看着沐珞在练剑,沐珂在叠她教的纸飞机。
“阿南姐姐,你看我叠得像吗?”沐珂像献宝似的,把那只十分漂亮的纸飞机递到蓝沫面前,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可爱极了。
蓝沫把她抱起来,笑着夸她:“恩,小沐珂真聪明,一学就会了,比姐姐叠的还好看呢!”
小沐珂高兴极了,笑得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把小手放到蓝沫的小腹上,认真地说:“等阿南姐姐的宝宝出世,我也教他叠飞机,好不好?”
蓝沫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好啊,到时候小沐珂天天陪他玩,阿南姐姐就轻松了!”
这时,夏芷妍端着一碗银耳羹走了过来:“阿南,趁热吃吧,你还需要多补补身子!”
蓝沫放下沐珂,接过银耳羹,“谢谢夏姐姐,让你费心了!”
“跟我客气做什么!”夏芷妍笑道,并叫沐珂去找沐珞玩,这才又小声地问她:“听睿说,昨晚府里潜入了一个不速之客,可是那个缠着你的龙锦辰?”
蓝沫微愣,没想到府里闯了人进来,沐承睿都会知道,真是太厉害了。
“不是龙锦辰,是以前的一个朋友!”
“那就好,昨晚睿一直在你门外守了好一会儿,怕那个人对你不利!”
蓝沫心里一阵感动:“替我谢谢沐大哥!”
日子就这般无聊的过着,却不想半月后,再度发生了大事。
皇帝突然驾崩,举国服丧三日,而本该被囚禁在府的恒王,被解禁进了宫,而且当大家都以为太子会顺利登基时,皇帝跟前最信任的太临却说,皇帝留了圣旨,将在皇帝入殡下葬之时,揭告天下,谁才是坐拥皇位之人。
可是,等到圣旨气揭晓之时,没有半点悬念的,仍旧是太子夜珲登上了皇位!
夜珲登基,立国号为顺元,云诺为后,并设立左右相,左相为龙锦辰,右相则为相府家唯一没受牵连的蓝祁。
恒王齐泽奕仍被囚禁在王府中,有人传言,说夜珲当了皇帝,第一个要杀的,便是恒王。
蓝沫已经坐立难安三天了,如今齐泽奕身陷险境,她却无能为力。
“沫沫,恒王未必会死,现在予洛还没回京,他是唯一的希望,只要他能回来,一定能救下恒王的!”希瑶安慰着她。
蓝沫真的是急疯了,更是有些乱了分寸,“希瑶姐姐,派人去找予洛哥哥,让他尽快回来好不好,夜珲随时都有可能处死奕!”
希瑶有些为难,她不是没派过人去找予洛,可是每次派出去的人到后来都没了消息。
“阿南,我和睿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不如让我们去帮你找韩予洛吧!”夏芷妍也不想看她整日愁眉不展,于是便主动说道。
蓝沫有些疑虑:“可是,此去定有危险,我又岂敢让夏芷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