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蝶立马赶过去为其诊脉。
不似普通中毒之人脉象虚浮,谢福禧的脉象极为猛烈,甚至有突突崩裂的趋势。
他束手无策,不了解冥灵宗的他,对这种毒药完全不知。他也敢笃定,就算是自己的爹花罡来为谢福禧诊治,其把握的程度也不过三分。冥灵宗的毒药差点伤及他爹爹,而谢福禧中的这种毒,还不知比之强了多少倍……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说这毒药性至烈,就算……就算逼毒也是枉然,是么?”
花吟蝶私心里想到,这毒药如此之猛,片刻就已让印堂发黑,其毒性可想而知。但他抬眼瞅了瞅御池雁声,一番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他只能说道:“快回阴葵派给爹看看,说不定有方法。”
说不定、说不定,这是个多么飘渺的词。
御池雁声手中一紧,抱起谢福禧,飞身到阴葵派。
……
花罡同样对其束手无策,听闻御池雁声对这毒药的介绍,再察探一番谢福禧,只能无力地摇摇头。
花罡甚至暗下里已经对花吟蝶说过——只能听天由命。
自此,御池雁声便将他自己和谢福禧关在屋子里,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安静地诡异。
花吟蝶看不下去,久久在屋外徘徊了一阵,突然脚步一顿,向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钻进自己的屋里去了……
一夜过后,阴葵派迎来了又一轮黎明,山谷中却是死寂的一片。
清晨,花吟蝶顶着两个黑眼圈,拿着一枚药冲进了御池雁声所在的房中。
沈临丰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眼疾手快地挡住了花吟蝶的去路,皱眉道:“你有把握?”
花吟蝶咬牙:“现在还有法子?就算不行,也只能死马——”
他话音还未落,沈临丰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低声道:“嘘。”
花吟蝶愣怔一瞬,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来到房门前,轻叩了叩门。
无人回应。
花吟蝶干脆一脚踢开了门——
门内不如花吟蝶和沈临丰想象地那般阴暗异常,反倒是点着浓浓的熏香,处处干净整洁不见一丝尘埃,阳光洒进一片安然美好。
床榻之上谢福禧仍是陷入着昏迷,两人都知是御池雁声见不得谢福禧受疼,才点了他的睡穴。
此刻的谢福禧,毒气已经蔓延到了身体各部,嘴唇青紫,指甲漆黑一片,呼吸明显微弱。
一旁的御池雁声坐在床榻之上,一直出神地盯着谢福禧,手紧紧地执着谢福禧的手,脸上晦暗不明……辨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