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将军夫人总算是回过神来,结果却一巴掌狠狠地扇到了夜云琅的身上:“你个死丫头,你真是要气死我啊你,我打你,我打你,我打死你才好啊!”
“大嫂帮我接起来了,所以,这些都是假的。”说起这件事,夜云琅崇拜的眼神又落在了华青弦的身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华青弦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样的好办法,她的头发,如果不是仔细看,谁也不会发现是假的,太逼真了。
将军夫人震惊了,指着夜云琅的长发嘴皮子直哆嗦:“啊?那,那这是……”
“娘,其实,我……”忍了忍,夜云琅觉得还是憋不住,索性坦白道:“娘,我是把头发剪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的头发……”说着,将军夫人一惊,连忙将夜云琅推转过身去,看到她一头青丝如瀑地垂在后背,她方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头发还在,头发还在。”
齐心合力气走了三姑太太和族长夫妇俩,夜云琅心情本还不错,一听母亲说了这样的话,她脸色当即煞白:“娘,其实,我……”
“你啊你,吓死娘了知道不?你要是真绞了头发,娘就不要活了,只能跟着你一起去死。”
临湖轩内,将军夫人关上门便开始数落自己的女儿。
——
一听这话,华青弦笑得更畅然了,对嘛!这才是将军夫人该有的气魄。
这厢小两口正笑眯眯地说着话,那厢族长夫人和三姑太太起身说了要告辞,对此,华青弦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很快,一家人客客气气地将人送了出去,不待他们走远,将军夫人突然一声令下:“关门,从今儿个开始,咱们府上闭门谢客!”
闻声,男人眉目弯弯,笑得春风得意。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简直帅呆了。”
夜云朝很老实地摇头:“没有。”
霸道张狂的四个字,顿时令华青弦笑得两只眼睛都冒起了红心:“相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说这话的样子很帅?”
自然也是随她喜欢,由她去。
他的女人,是要用来宠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至于想气谁么!
大晋重孝,夜老夫人虽不是他的亲祖母,但他却得认她这个祖母,若是气病了还好说一点,真要气死了自然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来戳他脊梁骨,可是,那又怎样?他素来不喜欢看别人的眼色行事,又怎么会要求华青弦一定要忍气吞气做一个委委屈屈的小媳妇?
“我不在乎。”
看他笑得那般‘骚情’,华青弦犹豫道:“相公,要是我一时用力过猛真把他气死了,会不会影响到你?”
“随你。”他笑得温文尔雅,面具下一双眼幽深似海,隐着万千宠溺只予她。
松开他的手指,华青弦继续撇嘴:“真是不长记性啊!总想来招我,我其实真的很善良的,不想这么对一个老人家,不过,既然她都下了战贴,咱不应战是不是也不应该呀?”
“嗯。”
这生病的事情嘛,可大可小,可长可短,要是两个老太太搞得定将军府的事,她自然就会很快病好。可要是搞不定,她的病就可以一直卧床不起,所以,怎么算她也是不亏,而且坏事都让别人做了,她不过是牵了个线。老夫人以为一切算计的天衣无缝,可偏偏她还不太了解华青弦,她怎么着也是个集合了上下五千年精髓的新时代女性啊!岂能连她这点小九九也看不明?
不得不说,夜老夫人这把算盘打得好,她想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一鼓作气拿下将军夫人。结果,这一次失了准头,将军夫人不配合,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她吵了起来。她自然是生气的,所以便顺势又装晕,将这烂摊子扔给三姑太太和族长夫人。这两个女人不知将军府的深浅,削尖了脑袋朝里钻,被她收拾一顿也是应该的,但,夜老夫人就可以以病为由,避开这大的矛盾点,将一切都推的一干二净。
撇撇嘴,华青弦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所以,那老太太又是借故装病了是不是?”
他去过梅园,当时老太太还‘昏睡不醒’,他担心真的出事所以伸手摸了把老太太的脉,虽不算沉稳有力,但脉相平和,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怒气攻心的重病之人。
“看了,没事儿。”
族长夫人和三姑太太被华青弦暗中摆了一道,心里虽有气,但也不便在此时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怒意与两位小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问的自然是些无关紧要的零碎事,华青弦也懒得听,只百无聊赖地玩着夜云朝的手指,问他:“你去看过老太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