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老太太仍旧一幅阴阳怪气的嘴脸,但却没有再说话,华青弦明白这是默许了她的请求,微一福身,她便以最快的速度退出了花厅。一路急行,很快便到了付德容的房间,在门口,她遇到了刚刚从宫里过来的骆惜玦,昨晚上他应该便收到了要过来为付德容治伤的消息,所以才会来的这么及时。
“哼!”
懒得和这老太太吵架,华青弦又道:“老夫人,我应该先去看看德容。”
“你若有心,她岂会变成这样?现在想到去看了?”
听到最后,她实在不耐烦了:“老夫人,我想先去看看德容。”
不过,虽然对老太太的这种动不动就迁怒的行为表示愤慨,但付德容如果真的是在将军府里中的毒,那也不算是件小事,华青弦做为将军府的第二女主人,也是该过去看看的。这么想着,华青弦就揣着一颗平常心去了,进了梅园,老太太先把她叫到花厅里狠狠数落了一通,大抵是逼问她昨天到底在瞰澜轩里给付德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华青弦懒得理这无理取闹的老太太,只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
尼妹,这分明是躺枪啊!
一晚上下来人已几近虚脱,早上的时候勉强喝了几口水,然后便晕倒在梅园里。夜老太太原本是‘病’着的,可听说付德容如此,又带‘病’前去探望,结果,却发现她唇色发紫,似乎不是普通的生病,而是中了毒。娘家的小姐在将军府里中了毒,这可是大事,所以,华青弦的事儿便又来了,被老夫人客客气气地请到了梅园中,要她给个交待,给个说法。
付德容病的更重了,上吐下泻,高烧不止。
第一二七章:将计就计,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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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次,她要将计就计,来个借刀杀人。
no,no,no,这绝不是她的风格,既然敌人已布下了饵,她不咬钩敌人怎么会收线?
怎么办?坐以待毙么?
若华青弦不知道香妈妈是个双面间谍的话,她一定也会认为是假王妃所为,可现在她却觉得最不可能人的就是假王妃,证据太多太明显,这样抓到的事实太容易反倒让她觉得不可信,可是,那人既然能将这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的话,也就是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拖假王妃下水,如果自己这时候冒冒然提出有其它的怀疑对象,只会被人说成是偏袒。
答案只有一个,假王妃。
这个时候老夫人若是出了事的话,对谁最有利?
感觉到他的动摇,华青弦霍地抬起明亮的眼,盯着他的眼睛坦白道:“好处就是,可以引蛇出动。”
她突来的妥协反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打算借着她的出言不逊,狠狠地‘惩罚’她一下的。可她却突然改变了策略,她这样低姿态的请求自己,竟让他无从拒绝。她的眸子晶晶亮如琉璃,变幻着最迷人的色泽,骆惜玦沉迷其间,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能自拨。强忍着心头燥动,他压制住想要霸占她的强烈渴望,压低了声音,低哑地问:“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
扭头,避开他灼灼的眼神,她平静道:“帮我个忙好吗?告诉老夫人她这个病的真相,也告诉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人应该怎么才能照顾好老夫人,可以吗?”
可话到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明知道他对自己有些不该有的想法,自己还拿夜云朝去刺激他的话,是不是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这么想着,华青弦终还是压下心底的冲动。
明明是个病秧子,可那一刻华青弦突然发现病秧子其实也可以是洪水猛兽,为了壮胆,她很想说她会让夜云朝替她收拾他,一个是门主,一个是副门主,可想而之……
只一秒他便来到了她的跟前,华青弦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动作的,他就已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半倾过身子,他慢慢地逼近,过近的距离让华青弦很有压迫感,她下意识地后退,没退几步便被他逼至了墙边,薄唇轻启,他吐出的字眼不带任何的温度:“对我不客气?那么,少夫人想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少夫人还有何吩咐?”他真的站住了,转过身来时那双如夜的黑眸幽沉幽静,华青弦被他看得心发毛,明明心虚可嘴上还是很硬气:“那个,云琅的事我跟你道歉,虽然我觉得我压根没做错什么,但是,你要再这么阴阳怪气的我也对你不客气了……”
骆惜玦素来也是吃软不吃硬的,华青弦越是这样,他便越是排斥。将手里的药方朝她手里一塞,人家立马耍大牌地要走,华青弦气得跺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一边跟在他身后追一边喊:“骆惜玦,你给我站住。”
“……”
这话就有点意思了,华青弦拧眉:“喂!你别阴阳怪气的好不好?我可是和你说正经的。”
骆惜玦一笑,冷声道:“神医又如何?哪比得过少夫人你这个神算?”
那一声少夫人真是叫的特别特别的用心,华青弦听得超级不爽,可想到这丫可能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心中有疙瘩,她也大人不记小人过地没有再追究,只催促道:“那赶紧去说说,我说了老夫人不一定信,可你说就不同了,你可是神医。”
“没有。”说着,骆惜玦又抬眸瞥了她一眼:“这不是少夫人应该做的事么?”
“你跟老夫人说了没有?”
她那一脸怀疑的眼神,深深地刺激了骆惜玦的神经,他冷着脸瞪她:“那不是伤人性命的药,只会让华老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老夫人本就到了这样的年纪,哪怕只是偶染风寒,也可能会……”
闻声,华青弦大惊,不是吧!连骆惜玦也搞不定?不是神医么?这怎么让她感觉像是蒙古大夫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