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条蔓延的丘陵地带;晟轩的眉头不由皱的更紧。虽然这里的山最高也不过几百米;而且都是那种浑圆平缓的起伏;但绵延数十里纵深十数里的范围;加上山丘中丛林密布;便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横在眼前。
“假如这山中真有大批敌军埋伏;就算能够绕行过去;只怕最后也要落得腹背受敌的境地;必须将这股敌军解决以免后患。”晟轩已经打定了注意;这一战必须要打;而且必须要赢。
“现在的天气对我们倒是十分有利;不过我担心的是、、、、、、”晟轩说到这里不由一阵沉吟;格瑞娜不由问道:“你是担心对方的埋伏?”
略一摇头;晟轩接道:“埋伏是一定的了;但若是普通的军队以我经历过数次大战的兽人大军来说到还没有半点威胁;我只是怕、、、、、、法师”
法师二字一出口;格瑞娜顿时心中明了;也不由皱起了眉头。毕竟他们的敌人是一个庞大帝国的法殿大长老;如果说他手下没有一批死忠的法师团;那当真便是笑谈了。
但对方到底有多少法师参与其中;面前的丘陵当中又会有多少法师出现;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只能耐心等待派出的斥候的消息;不过现在却有一件要紧事可以做。
“格瑞娜姐姐;这次真的要麻烦你了;请你将你团中的法师和顶尖高手都聚集起来;还有破魔箭;全部集中起来我有大用。现在还要去找那位阔绰的费迪南大公帮忙了;如此大战在即;只怕也要让他出点血了。”晟轩呵呵一笑便准备起身离开。
但格瑞娜却轻手拉住:“你要找他借人吗?我对这费迪南公国的军队可半点都不放心;别看他们看起来训练有素、军纪严明;但那不过是行军列队;现在可是真正的战斗;那些从没经过血与火洗礼的青芽兵只怕派不上一点用场。”
“呵呵;姐姐想到的我怎么会想不到呢?我去不是借兵;而是借箭。”“借箭?”“对我要借他军中全部的破魔箭。”
听到这话格瑞娜不由微皱眉头略带诡异的看着晟轩;任谁都知道这破魔箭的价值;特别是在这持续rì久的大战之后;每一支破魔箭恐怕都是有价市;现在他张口就要借人家全部的破魔箭;只怕是千难万难;就算勉强答应;数量也寥寥可数。
“姐姐放心。”格瑞娜的担心晟轩又岂会不知?“我用这戡乱首功换他的破魔箭;只怕这样的交换由不得他不答应了。”
“你就那么有信心这一战一定会胜?”就在这时;突然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狼啸;晟轩听闻先是眉头一皱;随即便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天随我愿;这场胜利已成定局;姐姐就看我给你演一出好戏吧。”
晟轩究竟听到了什么消息;格瑞娜不得而知;但看他狂喜的表情和更加从容的步态;倒是让她放下心来;别人也许不了解晟轩但她可是心知肚明;在听闻那几声狼啸后表情上的连番变化;便可知那一定是个好消息;既然是好消息她又何必那么着急去打听呢?“好;那姐姐就等着看你的好戏了”
再次来到费迪南军中;已经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但这位大公的午宴却还没有结束;等晟轩见到他时;这位大公正兴高采烈的喝着餐后的甜酒跟那些高级将领们闲谈着;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话题竟能让他们笑的如此开心;如此环境下的如此心情也不由得人不佩服;仿佛眼前的战斗跟他们丝毫没有关系;反倒让人误会他们完全就是一群作壁上观的看客。
“噢晟轩先生”费迪南依然保持着贵族的礼貌;见到晟轩走来率先起身;放下手中的酒杯略一点头便算作行礼;随后再一摆手:“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也该回军中忙你们的事了。”
却被晟轩猛然喝止:“大公且慢刚好各位将军都在;倒也省去了一些麻烦;大战在即;我想先跟大公确立一下这功劳当如何分配?”
在场的一众将军连同费迪南本人都为这句突然的问话愣住了;随后一位将军猛然爆发出震耳yù聋的狂笑:“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想抢功劳想疯了?大战还没开始你便已经惦记功劳分配的事情了;如果你不是个疯子;那就是个白痴”
他的笑叫顿时带动了一片;但费迪南大公却始终严肃的看着对面这个年轻的兽人神使;眼中更是没有半点的嘲笑和轻视:“都给我闭嘴胜利必将是我们的;晟轩先生在战前商谈此事有何不妥?别忘了各位的身份;在贵客面前如此轻慢成何体统”
一声呵斥顿时止住了众人的狂笑;再看大公严肃的表情;就算还有法止住笑声的也不敢似刚才那般恣意;但还是有人捂着嘴巴颤抖着肩膀;脸上暴起的青筋显露出他的辛苦。
晟轩倒是毫不在意:“想笑就笑出来吧;何必如此痛苦?说起来我们确实应该笑的;因为我们马上就将迎来一场空前的胜利;难道不值得开怀大笑吗?”说着便单手轻挥扫清面前的桌面;然后将一张地图平整的铺在了上面。
所有人都随着晟轩的动作将目光投向了地图;只见那上面圈圈点点做了许多的标记;便再也没有人笑的出来了;晟轩所做标记完全是奥玛军中流行的符号;虽然平rì他所做的标记只有兽人军中才能看懂;但有雷格这个大哥在身边;他又岂会不明白奥玛的标记?
“这次我们面对的是足足五十万叛军;其中还有大批的魔法师;只怕数量不下数百;甚至更多;假如我的斥候估量不错的话;只怕法师的数量要达到千人。”
没等晟轩说完;便有费迪南军中的将军不满的怒哼一声:“哼只怕你的那些兽人斥候根本分不清那些是法师吧;叛军就算势力再强大;怎么可能有如此数量的魔法师?分明就是故意夸大、、、、、、”
抢话从来不是谁的权利;而只看自己的意愿;晟轩听到一半便呵呵一笑:“我提醒这位将军我们面对的敌人是谁?加提亚罗这个名字我想你比我更了解吧;究竟有没有这么多法师?我真的不敢保证。”
虽然他最后说自己不敢保证;但当众人听到加提亚罗这个名字之后;已经相信了大半;不由各个脸sè铁青;甚至有人开始拼命的擦汗;费迪南的脸sè也不似先前那般从容;甚至在他眼中已经萌生了一丝退意。
“这仗没法打了大公;我们能够举起勤王大旗一路打到这里;已经算是尽了全力;假如在这里跟对方硬拼;只怕我们全军都要一死效忠了;这、、、、、、我们还是保留实力呀。”这将军明显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但意思所有人都清楚。
胆怯就好比瘟疫;一旦让他蔓延开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费迪南虽然在军事上一所长;但他却最懂人心;现在更是当着晟轩的面;自己的手下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不由让他心头火起:“给我住嘴帝国养育我们这么多年;如今正是我们热血男儿以死报国的时候;你这个软蛋居然还没开战就萌生怯意乱我军心;来人;给我拖下去;重重的、、、、、、砍了”
“大人;我对您的忠心可以天地可鉴;我这完全是肺腑之言;一切都是为了公国、、、、、、”“还不快给我拖下去”费迪南真的怒了;两旁侍从一拥而上瞬间便将那位将军的铠甲除去;下一刻只怕便要将人头呈上。
晟轩冷眼扫视不由心中再生一丝鄙夷;刚刚还同桌饮宴详谈甚欢;亲密的如同兄弟一般;但现在此人面临斩首;却没有一个人肯出来说句公道话;这样的军队还能发挥几分战力?但表面却丝毫没有表露;反倒是对费迪南大公一拱手:“大公;原本我是外人本不该参与您军中之事;但我军向来大战之前不斩战将;这样会折损士气;还望大公看在我的薄面上;也是为眼前大战计;暂且饶恕他失言之过。”
失言而不是畏死;过错而不是罪责;晟轩巧妙的换掉两个词;顿时让人感觉这人也没有必死之罪;顿时费迪南军中也先后有将军求情;这才让这位年少多金的大公平息少许怒火:“看在晟轩先生为你讲清的份上;我暂且绕你不死;不过这军棍却是逃不过的;自己去领五十军棍吧。”
“大公圣明”晟轩首先带头;倒好象此刻他是费迪南手下一名将军一般;顿时又带领了众人好好的满足了一下这位大公的虚荣心;看着一众将军敬畏的脸;让他的眼中溢满了满足。
只是这一番事情过后;费迪南手下的将军对晟轩都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