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娘踌躇的走到流锦身边,复又回头瞅了欧阳亦宗一眼,忐忑的伸出了肥硕的大掌。
男子皎灿的瞳眸,幽晖如万尺潭渊,深不可测。如刀削般的脸庞,除了隐忍不发的薄怒,便再无异色。锁着垂首不语的女子,抿唇而待。
锦儿!难道你就这么的不想理我吗?就算是情势所逼你也再不愿开口。锦儿!我该怎么做才能找回原来的你呢?
“这是王爷和王妃的意思,你可怨不得我!”段娘还是有些惧怕,对着流锦低声的念叨着,好像这样就会多出几分底气。
女子悠然抬眸,直视着段娘畏缩的眼神,眸光竟若千年寒冰般冷彻入心扉。原本微微的水雾和那些许潮红,都已被满目的冷漠所遮掩。紧紧抱住迷豆,却依旧不肯看欧阳亦宗一眼。
“你这个死奴才!难道要本妃动手不成?”索菲鸢再没有一丝耐性,恶狠狠地痛斥起段娘。
“是!奴婢遵命!”段娘黄牙一咬,用力的挥出手,向流锦的面颊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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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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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盛怒
“住手!给我滚!”欧阳亦宗突然大声喝斥,吓得段娘身子一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段娘磕头如捣蒜,生怕欧阳亦宗一个不高兴,再罚她五天不许吃饭。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她至今铭记在心,所以对流锦愈加的痛恨。
“王爷!如今您还要护着这个该死的奴婢吗?她根本就没有将您放在眼里啊。”索菲鸢娇柔的嗔叫一声,黏上了欧阳亦宗的挺拔的身躯。
男子眸光乍寒,凛然的厌恶之气浮上脸膛,瞳孔一缩,猛的挪转身子,那索菲鸢一个不备,脚下生生的打了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索菲鸢!你明知道锦儿对本王来说是不同的,为何还要屡次为难于她?你不要忘了,七出之一便是善妒。如果你想另谋栖地,本王倒不介意已七出之名休了你!”欧阳亦宗的愤怒彻底勃发,那幽深的黑瞳中,密布的阴鹜之气,让索菲鸢不寒而栗。尽管他一直不喜欢她,也从未如此怒言相向,都是为了那个低贱的死奴才。索菲鸢阴狠的目光,直直割向流锦惊诧的脸。
“休了我!欧阳亦宗,你凭什么?为何你总那般的维护着她,又屡屡羞辱于我?七出?哼哼……那她呢?”索菲鸢万般惊怒,悲愤之下,亦再克制不住心中的怨恨和不满,冷笑着,把手指向了流锦。
“她只是你利用过的一颗棋子而已。呵呵,如今却成了宝了?你别忘了,是你把她嫁给了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现在她的父亲,还被您关在大牢,等着处斩呢。大婚那日,她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掳走数日,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啊?指不定王爷您的绿帽子,就要压垮您的脑袋了呢。哈哈哈……”索菲鸢越发的口不择言,悲愤至极,竟森冷的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主子!主子!”段娘匍匐了过去,一把抱住索菲鸢的腿,惊骇的想阻止她癫狂放肆的话语。
流锦惊愕恍然的看着几近疯癫的索菲鸢,不由紧紧咬住了娇嫩的唇瓣。终于下意识的举目,望向一脸盛怒的欧阳亦宗。
男子眸中的杀气肃然而出,那幽暗无底的眸,死死的盯着痴笑着的索菲鸢。眸光一凛,大手已掐住了她的脖子。
“给本王闭嘴!否则本王绝不能保证,索相会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欧阳亦宗瞳孔骤然微缩,手下却越发的用力。
“唔唔……你……放开……我……”索菲鸢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脸色早已泛红,伸手掰着男子的大手。
流锦惊愕的睁大眼睛,面前这个暴戾的男子,深深的震撼了她的心灵。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女子心中一揪,连忙跑了过去,抓住欧阳亦宗的胳膊叫道:“王爷,你快放开,你万不能这样做。”他如今正值争名夺利的巅峰之时,需要各方力量的支持,亦万不可树敌。更何况是爱孙女如命的索商吟。他索氏一门又岂是善罢甘休的主儿?若真的闹出了人命,那还了得?
“王爷息怒,您快放手吧!”流锦一手抱住迷豆,一手抓住欧阳亦宗的胳膊,使劲儿的摇晃着,似乎想摇醒被愤怒冲昏了头的男子。
“主子!王爷,求求您放了我们主子吧!不要啊!奴才给你磕头了。”段娘吓得魂不附体,一个劲儿的磕着头,苦苦哀求着。
“宗!你快放手,你千万不要冲动!”情急之下,流锦也顾不上他们之间的别扭和阻隔,焦灼的拉住他的手臂,柔声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