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兄弟给点儿吃的呗!”
庄静此时才发现,这里竟然有熟人,真是哪哪儿都能遇上这家伙。
干脆不要脸地张口向人要吃食,若是能接上头就更好。
不行的话,再想其他办法。
…
吕天民嘴角一抽,心道哪来的自来熟小子,张口就向他要吃食。
他的晚饭都还没着落,上哪儿去弄吃食给他。
再说,路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虽说有一部分是自己人。
但他也不可能给一个陌生人吃食,不知此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吕天民压低头上的破草帽不想搭理无关的人,嘴角痛得厉害,因心火上涌半天功夫便长出一嘴燎泡。
嘴角微动时火辣辣地痛,哪有心情跟一个半大小子多言语。
据得来的可靠情报得知,焦县火车站是物资转运中心。
但防守太严,他们根本无法靠近,更不敢打草惊蛇。
县城一到晚上便会实行宵禁,为了行动方便都会撤到郊外来。
夜里休息时,在野外随便找一块地儿,窝着眯一晚上便是。
省钱!
最主要是干旱,根本不担心下雨。
心乱如麻的吕天民,出来时得了团长的指令,让他们小队务必完成任务。
当他白天听到头顶的飞机轰鸣声时,心知前往郑城的营长怕是凶多吉少了。
各地封锁严密,仅前往郑城一路都充满重重危机,饶是战斗经验丰富也很难突破敌人的防线。
营长争先领了最艰巨的任务,他这里却无寸进,怎对得起营长的一片苦心。
不能完成任务,将无法打开山里的困局,他们也无颜回山上。
吕天民细细地品味着临走时团长所说的话,心里已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他一手按着头顶的破草帽,抬头望着大形山的方向。
那里有他最亲的战友,最尊敬的首长,还有许多无辜的百姓。
…
“啪,大兄弟你咋不应我话呢!”
庄静一巴掌打灭吕天民的深思远虑,一张脸凑到他近前,低声道。
“想啥呢,做闲汉得有闲汉的样子。”
庄静早通过圆圆,将吕天民脸上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那嘴上的燎泡和皱得死紧的眉头,已说明了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