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朗眼神幽深,透过窗外,正是一派绿意盎然,远远望去似还能?看到聚义寨的方位,他道:“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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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朗第二天不顾李圭的阻拦,还是穿上衣服去了聚义寨。
伤口就在心窝,李元朗行?动拉扯间就会感到痛感,每每如?此的时候,李元朗就会想?到岑青茗对他说?的那句话,“你也会痛吗?”
李元朗嗤笑,怎么不会痛,但如?果两个人一起痛,总比一人痛好吧。
李圭帮着他将衣服穿上,仍是十分不赞同的样子,伤成这?样,前一天都躺在床上,现在却还要赶路去那破地方,而?且,谁知道,那女匪首还会不会来啊。
但不管怎样,他们还是带着人一道前往了聚义寨山下,连带着当时从聚义寨里捉回来的那几个匪徒。
六安二猛和寸子他们就在牢车上一道被带着去往了聚义寨。
寸子看着路上熟悉的景致,恍然大悟道:“你说?这?狗东西?会不会把我们当饵来引大当家上钩啊?”
“这?不是肯定的是事吗。”六安靠在牢车上,恹恹道:“这?人对大当家那么熟悉,为了迫大当家现身,什么手段使不出。”
“那大当家会出现吗?”二猛愣愣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几人一道沉默,这?小子实在用心狠毒,专挑大当家没法忍的点来搞事。
只希望大当家早已离开了这?里,千万别被这?小子的陷阱给坑了。
聚义寨山下仍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去而?有?丝毫变化。
李元朗就坐在马车里等着岑青茗出现,从上午等到了夕沉。
六安他们虽为大当家没有?出现而?高兴,但也被这?日头晒得十分烦躁,关?键是这?群人连口水都不给喝!
寸子在牢车里骂天咒地了半晌,那些侍卫居然没有?半分动静,李元朗更是没有?一点反应,等骂到了后来,寸子自己就口干舌燥完全没了力气。
“他不会想?把我们晒死吧?”二猛耷拉着脸难受道:“先前那些狱卒还审了我一晚呢,连个好觉都没睡过,这?小李先生亏我当时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把自己好的衣服都借给了他,现在还这?样对我们。”
六安在一旁劝:“别说?了,小心人家觉得你给他穿破衣服找你麻烦,还有?寸子,你也别乍呼了,嗓子都冒烟了,你不想?渴死吧?”
“我就是气……气这?小子,咳咳。”
大概是嗓子彻底干了,寸子说?到最后都讲不出话,一直干咳,六安忙向看守喊着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