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魂不归不医穆家的人。”
七公子淡然道:“你既知道,为何还要我一同去。”
雨柔道:“因为我要治好你。才能不欠你!”
“欠着我就真的让你寝食难安吗?以至于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七公子眼里闪过一丝恼怒。
“不,你不跟我去,又怎知不可为?你四肢俱废,潜龙搁滩,生不如死,倘若我求得他医你,而我又等不到回到你身边,岂不遗憾终身。”雨柔双目炯炯,她的决心无人能够抵挡。
红日插嘴道:“小柔啊,你的勇气我真的很佩服,可你不知道我们派去请他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你难道不会天真地以为就凭你可以让他破例?”
雨柔不打算和红日多费唇舌,她蹲在了七公子轮椅跟前,双手按住了他轮椅的两个扶手,就这样圈住他,一字一顿地道:“我要带你一起走!你,不走也得走!除非叫你的手下杀了我!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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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人能够威胁他,但是他却接受了这个二选一的提议。
七公子妥协了!
有没有搞错!公子居然被威胁地同意了!红日心中愤懑不平。
“走就走吧,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是七公子回答她的话。
公子动作很是利索,当下便命人收拾一下必须品,尤其嘱咐多带衣物,山顶终年积雪怕是寒冷异常。
姬无命、红日、公子、雨柔坐在车内,洛风赶马车。
“咦?玄武堂堂主蓬莱去哪了?”红日道,这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
蓬莱是个武功很厉害的人,但是到底有多厉害,谁也不知道。当年他与七公子打了一架,两人内力比拼了三天三夜,之后两人谁也没倒下,但是心里都清楚,之后,蓬莱就成了玄武堂的堂主。
这其中的纠葛就无人知晓了,当年那一战谁胜谁负恐怕也只有两个当事人自己心里明白。而且玄武堂堂主不接密杀令。也鲜少抛头露面。唯一一次出任务就是乌托莫合城上,四个堂主抬下了七公子。
这么多年来几个堂主都知道知道蓬莱挂着个名,却不从不干事。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公子办事总是有原因的。他从来不养无用之人。
“他在暗处跟着我们。不必理他。”七公子闭目养神,他也从来当这个人可有可无。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红日碎碎念着。
姬无命一脸倾慕地望着红日,用他那双迷离含水的双眼,就像妖精幻化而成,带着蛊惑和摄人心魄的魅力。
红日见不得安静,于是就蹭到了小柔的边上,尖酸地道:“庆王今日要出征去西疆,你不去送送他。”
雨柔静静地道:“不必。”
一提起他,她就浑身一阵冷意,她忘不了天佑那眼神,如荆棘一般直接刺穿了她,令她颜面扫地,伤自尊了。
“你和他就算是闹翻了,也出生入死过,不至于这么无情吧?你去见见他,我们等你啊!”红日很八卦地问道,其实他是个很贴心的人,他知道七公子不会问,但是他绝对有兴趣知道。他闭目养神,但是他绝对在听。
雨柔还是静静地道:“不去。”
红日又说:“你别嫌我烦,外头你和庆王的流言不堪入耳,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雨柔依然静静地:“既然知道是流言,你还信?”
“那事实是怎么样的?”红日孜孜不倦,虚心请教。
“事实就是你想得太多了!”雨柔啪得拍了红日的头一下。
红日一缩脖子叫道:“你打我!”
“是又怎样?男人不要这么八卦!”雨柔一想起天佑那事就心情不好。他的那些话句句都像刀子一样,且当时他面目可憎。
“什么是八卦?”红日不解。
“八卦就是形容一个人很无聊,专门搬弄是非嚼舌根,以谈论别人私事为乐趣的人!”
红日打定了主意要把她的话给套出来!“哼,你敢做不敢说,你一定和庆王有鬼!做了亏心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