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父不愿离开,张母自然也顺着他,张斌想了想,就说:“那如果你们闲了,地里没什么活了,可以到城里看个稀奇,逛逛,或者城里开了戏,去城里享受几天总可以吧”二老高兴的答应。
还有几天才开学,张斌决定再到曹务乡去看看,顺道打算把老秦也介绍到金城去,老秦这人张斌很佩服,区区一个凡人,在见到强大的异能打斗时,不慌不惧,做人知道深浅,又有城府,让他去当个经理,最合适不过。
到了曹务乡,张斌发现,这个屡次遭灾的地方又忙碌起来,到处都是施工的机械,经过上次的天变,曹务乡竟然在黄土高原上罕见的形成一个盆地。虽然不大,但也是足足可以发展成一个小城出来。
老秦还在,正百无聊赖的蹲在铺子门口看工人在外面施工,他的铺子经过上一次地震,损失一空,本钱都赔光了,现在只能卖点烟酒,提供给工地上的工人。
张斌的到来,让老秦很是意外,他想不到张斌这个神秘人还会记着自己,等张斌说明来意,他更是感激莫名,眼看着自己就要山穷水尽,坐困空山了,张斌却给自己带来这么好的消息。
张斌略略把西固区的乱象一说,老秦说,这你放心,早年我就在西固区闯过,情形我熟。
张斌问道曹歌的情况,老秦说,曹大所长要高升了,现在正忙着表功呢张斌问怎么回事,老秦说:“自从上次地震,曹务乡甚至周围十几个村的地肥好像突然消失了,以前肥沃的红土,现在变成又黏又贫的稀土,根本不能长庄稼,你看,那些施工的地方,那土,是不是和以前大不一样”老秦指着远处。
张斌举目看去,果然,现在的土在深挖出水的地方,黏稀一片,可在阳光稍微一照的地方,却又干成硬邦邦的锅盔一样的硬甲,这怎么种庄稼
看来上次三娘娘把这周围几十里的地气都抽干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结果,张斌暗想。
“不过俗话说的好,祸福相依。虽然这里不能种庄稼了,可是地理便捷多了,十里八乡的东西肯定得往这里聚集,我看呐,以后这里不一定比县城差,据说等这里基础建设一成,就要改称曹务镇了,你说曹歌高兴不高兴”老秦又说。
两个人去馆子里吃了中饭,老秦提议见见曹歌,张斌说算了,这里现在这么繁忙,曹歌肯定不轻松,还是有时间再说,正说着,白家塬的白原领着几个人流里流气的插着裤兜进来了,见是张斌和老秦,自来熟的搬张凳子经自坐下,胡吹打屁起来,待听说张斌要找老秦去金城,求爷爷告奶奶要张斌一定把他也带上。
最后禁不过白原的软磨硬泡,又觉着白原这人其实不坏,张斌就答应下来,白原一蹦三尺高,很不得亲张斌一口,就连饭钱,也是抢着付了,对着一群跟在身后的小弟说:“白爷我以后就去省府混了,这曹务乡就留给你们了,记着,不要弱了我白家塬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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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路遇碰瓷
人心就像这黄土高原,有沟有坎,有高有低,有肮脏阴暗的角落也有肥沃平坦平地。你不可能因为一己之嗜好或者一己之力,去把它变成平原,或者搞成垃圾场,人心的不同,就如这高原上的植物,有些是活人养人的麦子高粱苹果树,也有些是要人命的毒刺臭葐娃娃藤,它不管你有没有能力,或者能力有多大,它就是那么存在的。
生,杀,死,道之理也。
根据一己喜好意愿去改变,根本就是徒劳。人的行为,决定于他的思想,思想包括了宇宙观,人生观,以及价值观等等,这种思想完全被他对人、事、物的认识,感觉,经验所左右,所限定。而他的认识,感觉和经验,张斌可以很肯定的说,有一半在出生前就早已被限定了,张斌的最有力的证据,就是自己肉身返祖所经历的那一连串的噩梦和戴彪的疯狂,这种基因密码的传承是一代代积累起来的,根本不可能被后天因素改变。
所以,凡事该做就去做,而不要把它划分成什么层次,强行的扭转自然运行。能力者和凡人其实没有多大区别,能力者只是把凡人的各项特征放大了而已,其本质,还是一个人。因此,没有必要分清什么凡人不凡人的,只要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不管是能力者还是凡人,一视同仁。
张斌此刻,思想上终于纠正了以前的误区,算是对着红尘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班车在吭吭哧哧的走,路两旁是包着牛皮袋的苹果树,张斌今天就要去新学校报到了。
正想着,班车突然一个拐弯然后急停,好几个站着的乘客成了倒地葫芦,顿时纷纷大骂,司机也在大骂,狗日的,这么宽的马路,偏偏有人在前面左拐右拐,差点搞得自己翻车
司机气势汹汹的提了扳手下车去理论,但马上怂了,想要缩回车里,还没来的及,就被抓住了。
“给钱,撞了人还想跑,大家伙都看着呢。”
“小强,小强,你没事吧上街打个酱油,都能被撞,命苦啊”
“我看看,哎哟,这腿看上去折了,后半辈子得瘫痪呐,这司机太狠了。”
“可怜这娃娃咧,家里还有个躺在床上的老娘,这下可怎么办啊。”
三四个人,围着一个躺在地上,血糊糊的青年,七嘴八舌的说开了,周围人一听,对受害者的同情心狂飙,司机身上全是手,差点被分尸,围观者纷纷指责司机。
“撞成这样,这娃毁了,不得给个十万八万的,不能活。”一人语气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