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海和尚在旁突然一叹道:“老衲可以为谢小姐的话作证!”
众人都是一怔,智海道:“老衲已入空门,俗家姓名也不必告诉各位,不过老衲就是王大侠的那位故人!”
大家都呆呆地注视着他,智海很沉痛地道:“老衲在无意间因一时之愤,上门向仇人报复,偏偏仇人不在家,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儿留在家中,当时老衲并不想杀死她,只想追问一下仇人的下落,谁知那女孩十分倔强,知道我是他父亲的仇家,不仅不肯说,反而破口大骂。老衲一时性起,失手杀死了她,事后十分后悔,以为无人得知,偷偷地溜了,谁知这事并没有瞒过血魂剑,终于在小女十六岁生日的那一天晚上被她杀死了……”
谢寒月怔然道:“原来那人就是大师!”
智海惨道:“不错,小女被杀之后,大家都痛恨血魂剑残暴不仁,施虐幼女,只有老衲心中了然,其实老衲与那个仇家只是意气之争,算不上深仇大恨,却为一时之愤,杀死了人家的女儿,连带也害了自己的女儿,深自后悔,乃遁入空门!”
萧樵夫道:“那么你跟血魂剑也是仇家了,为什么要包庇血魂剑呢?”
智海道:“寺中有位华老施主寄榻,老衲并不知道他是否血魂剑,再说老衲并不记恨血魂剑,他的做法并没有错,孽由自作,咎由自取,各位与血魂剑启怨结恨,是否反省过自己的行为呢?”
一句话把大家都问住了,只有查子强抗声道:“我与血魂剑无怨无仇,今天找他,纯为武林公义!”
杜青忍不住道:“血魂剑之所为也是公义!”
查子强朗声道:“公义应该是光明正大的,别的事我不清楚,单以智海大师这件事来说,血魂剑如果施报及他本人,还可以一说,试问他的女儿又犯了什么错要该杀呢?父母的过失,由子女来承当,这太不公平了!”
杜青默然无言,查子强又道:“杜兄!如果你明白是非,应该把血魂剑的下落说出来,否则你跟他一样,是个黑白不分的糊涂虫,查某即使杀了你,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杜青想了一下道:“查兄胸怀磊落,在下异常钦折,不过在下并末骗人,那位华老先生是否即为血魂剑,在下不知道,是否即为传授剑法的老丈,在下也不知道,那要见到他本人后才能确定奉告!”
查子强一怔道:“你没有见到他?”
智海道:“华老施主一早就下山去了……”
陈其英冷笑道:“这句话可骗不了人,如果血魂剑不是在山上,我的那些弟子是谁杀死的?”
杜青道:“不是我。”
陈其英厉声道:“不是你就是血魂剑!”
智海摇摇头道:“那倒不可能,华老施主如果是血魂剑,他杀了人一定会留下特殊的标记,可是这些被杀死的人身上,看不出血魂剑的手法……”
查子强点头道:“不错,血魂剑杀死人后,剑痕纵横,这些人都是一剑致命……”
说完又对杜青道:“杜兄!我相信你是个男子汉,不会作背后暗算伤人的事,可是对这些死者,你必然有个解释,因为他们的任务是监视你,别的人没有理由要杀死他们,你怎么说呢?”
杜胄道:“我只能说这些人不是我杀的!”
查子强沉声道:“至少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因为我知道你到过山下!”
杜青道:“不错!我到过山下,可是我发现这些人被暗杀后,立刻又回来了!”
查子强追问道:“为什么?”
杜青道:“我下山的目的是去找那位华老先生,这些人的目的是阻拦我下山,一定会不放我走,却有人希望从我身上找到华老先生的下落,所以代我除去障碍,因此我发现他们被杀后,就折了回来!”
查手强沉下脸道:“杜兄这个答复很难使人满意!”
杜青也脸一沉道:“这是我唯一的答复,满不满意我不管,反正我不能无中生有,乱编一套话来骗人!”
谢寒云忍不住叫道:“杜大哥!你干嘛要代人受过呢?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好了!”
杜青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谢寒云叫道:“可是我们都明白那些人是谁杀死的!”
杜青望了她一眼道:“寒云,一个人说话要负责任,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怀疑的是谁,但是没有证据,你不能平白冤枉人!”
谢寒云哼了一声道:“照韩莫愁的行事手法,八成儿是他干的,怎么会冤枉他!”
查子强一怔道:“韩莫愁?”
谢寒云冷笑道:“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