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道:“是的!所以那天我离开你的屋子后,心里就后悔了,而以后,你也没给我第二次的机会了!”
谢寒月道:“我没有料到你到扬州后,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所以我立刻匆匆地赶来,给你第二次的机会!”
杜青心中一荡道:“是吗?”
谢寒月道:“是的!任何时间,你只要开口……”
杜青道:“那我们不必上迎月楼了,现在就回船去!”
谢寒月一笑道:“就是现在不行!”
杜青急道:“为什么,迎月楼随时可去,而我们的时间却不多……”
谢寒月笑笑道:“是天公不作美,给我们女人安排了一段最不方便的时间,因此还是上迎月楼去吧!”
杜青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轻声一叹道:“天下事常不如意……”
谢寒月笑笑道:“别丧气,我答应你明天晚上?”
杜青精神一振道:“明天晚上行吗?据我所知,最少要两天呢!”
谢寒月瞟了他一眼:“你懂得倒不少呀?”
杜青脸有发热道:“练武的人,多少懂点医学,这也最很普通的事,何况有时为了兴之所至,出入歌台舞榭,虽不自甘下流,对风月之情,总也有点知觉吧!”
谢寒月笑道:“你别急,我不管你风流下流,你是闻名的潇湘美剑客,我并不期望你变成个鲁男子,我也懂医理,明天我配一剂药,把身子清一清,灭烛留香,盛装以待,只是希望你别摸错船房才好!”
杜青的脸上烧得烫烫的,用手挽她更紧道:“寒月!你真好!”
谢寒月却悠悠一叹道:“我并不是下贱,更不是急着想得到你,而是为了后天!”
杜青征了一怔道:“后天,你怕我活不过后天吗?”
谢寒月爽朗地一笑道:“后天在绿杨别庄是一场艰巨的战斗,谁敢说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可以存最好的希望,却必须作最坏的打算!”
杜青感染了她的豪情,大声道:“对!寒月!得卿为妇,虽死何憾!”
谢寒月白他一眼道:“别叫,让人听见了算什么?”
杜青道:“我真想大声告诉每一个人,让他们知道我有多幸福!”
谢寒月笑道:“那也得等明天之后!”
杜青笑道:“其实在别人眼中,我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妇了!”
谢寒月没有再理他,两人已行近迎月楼,夜深人静,灯火稀落,楼下的扇小门还半掩着!”
杜青看了一看,却见里面寂无一人,而修文水的那间帐房中还点着两枝大红烛,倒是有点纳闷!
谢寒月一直走了进去,用上四下一打量道:“就是这间屋子吗?”
杜青点点头,同时用手推开壁上的暗门道:“通道就在这里!”
刚说到这里,也就怔住了,因为通道中站着两个人,一身劲装,手挺长剑,比着他们,杜青连忙伸手拉剑。
谢寒月却笑道:“别紧张,看清楚说!”
杜青仔细一打量那两个人,认得都是韩莫愁子侄,其中一人还被他在莫愁湖上点住穴道制服过!
韩莫愁有七位侄子,老五老六被他点后,又为谢寒月击沉船底,淹死了,这里一个是老四,一个老二!
可是那人都双眼发直,一动都不动,好像又被人点住了穴道,杜青过去将他们拖了出来,放在地下。
那两人还是不动,他伸手摸摸,两个人都没死,再试了一下脉门,也不像穴道受制,不禁奇道:“这两人是怎么了?”
谢寒月察视了一下,笑道:“他们是被药物迷昏了!”
杜青一惊道:“是谁迷昏他们的?”
谢寒月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