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国公爷!善秀的父亲吗?那为什么善秀的爵位是子爵?他不是应该继承他父亲的爵位吗?我不是好奇宝宝,问题太多等以后再搞清楚吧。我偏着头,装作一副很懵懂的模样,继续问:“那你一定杀过不少人吧,我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
“呃?”
这次轮到他好奇了。他沉默片刻,不确信得说:“小娘子真的闻到了我身上的血腥气?”
补充说:“我还以为是小娘子看到我的凶样,猜测出来我上过战场呢。”
我站定,上下仔细打量他,自信满满的说:“我是草原来的,我们那边有很多的狼,狼距离我三里地,我都能闻到它们的气息。如果我能猜的出来你身上伤的时间,你能不能给我当护卫?”
“啊,哈哈哈……”善秀在旁边大笑起来,笑的腰都弯了。边笑边说:“婴宁妹妹,你不用诓他了,他不会上当的,这招对他没用。我实话跟你说,我撵他多少年都撵不走他,你这招要是管用,我拍双手欢送他。”
车把式冷冷的说:“哥儿不要用这种激将法,没用的。”
转向我,“小娘子,你不妨说说看,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的伤的。如果你说对了,我可以为小娘子办一次我力所能及的事。”
“好,一言为定!”
“壮士您从外表看着虎背熊腰,其实你的身体特别虚空,这跟您之前受伤有关系。我说的对不对?”
“对!那小娘子能猜出来是什么伤我的吗?”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是掉进了冰窟窿里!可,可是说不通啊……”“什么说不通?”
看着车把式焦急的神态,我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就是想不通才解释不了的啊。”
我没有狐狸精的法术,还原不了车把式当时受伤的情景,我能说出来的,全是我能看到的他现在的伤痛状况。可就这,已经能成功把他忽悠住了。他颇感兴趣的说:“小娘子,你赢了,你猜出来了我的病。我记住我和你的约定了,你有事尽管来找我,放心,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会尽力为小娘子做。”
“小娘子,你既然知道了我病因,那我这病能不能治啊?”
得,他把我当大夫了。呃,我现在知道了为啥梁人把看病的医者叫“大夫”,是因为惠民药局里医官的官名,都是某某大夫。老百姓不懂这些,喊医者喊久了,所有看病的医者都一律喊“大夫”了。“实在抱歉,我自己已经病的快半年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肯定先治自己了。”
车把式的眼神明显暗淡下去,善秀忙安慰他:“焦叔,你放心了,我会为你找更好的大夫。”
车把式大概也是习惯了,立马换一副笑脸,自嘲的说:“看看我这人多不主贵,竟然想那些没的。哥儿,不说了,恁赶紧去斗鸡吧,我在这等着恁都。”
我突然有一种自己闯祸了的感觉,走到离开车把式一段距离,不安的解释:“哥哥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我只是看他身上的血腥气太浓,随便说几句,没想到引起他的不愉快。我……”善秀柔和的笑笑,不以为然,“没事的,像我们这种功勋之家,这样的部曲太多了,要是都在意别人的一句话,那全都别活了。”
原来善秀家武将出身啊,可他为什么书生打扮,瘦弱的和麻秆一样,一点也没有武将之家的英雄气概,不像二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