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云镜殊苦笑摇头,道:“不,是为了吃胎盘。”
吃胎盘?
张静虚微微一怔。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喃喃道:“胎盘这东西,似乎有个别名叫做紫河车,对于医师而言,乃是一味良药。”
云镜殊点点头,道:“但那是妇人分娩之后,胎盘已经完成了孕育婴孩的任务,所以哪怕被医师拿去用药,但是任何人都不会予以指责。”
说着看了一眼张静虚,轻声又道:“女子身怀六甲,胎盘孕育婴孩。若是婴孩降生之后,胎盘只剩入药功效。但如果婴孩没有降生,那么胎盘便是灵韵之物。”
“生食之,可补命。”
最后这六个字,云镜殊语气极为悲痛。
张静虚深深吸了一口气,牙齿不由自主咬的咯吱作响,道:“为了补自己命数,美其名曰压制诡异,亲手破开儿媳的肚子,扒出尚未降生的孙儿……”
“如此邪恶手段,果然不能算是人。”
他眼中闪烁愤怒,脸色也气的发青,但却强行克制下去,再次询问云镜殊道:“像这样的残忍例子,还有么?”
还有么?
云镜殊满脸都是苦涩。
足足好半晌过去,方才悲伤开口,道:“你应该问我,这种残忍例子有几千个,还是几万个……”
张静虚浑身巨震,只觉透体冰寒。
几千个?
几万个?
这样的数字,令人无端恐怖。
这时一直不出声的小铃铛突然开口,语气怯怯道:“娘亲你说的这些事,让铃铛感觉好害怕。那些老卒…那些老卒……”
小丫头脸色苍白,显然吓的不轻。
云镜殊连忙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温声安抚道:“丫头别怕,这都是经年往事。况且娘亲只是听说而已,我并未亲自目睹这些事。所以,说不定这只是夸大其词的传闻……”
小丫头何其聪慧,岂能不知这是在哄她,缩在云镜殊怀里,明显还是害怕。
云镜殊叹了口气,手掌不断轻抚小铃铛。
目光却看向张静虚,道:“关于老卒的事情,大体便如刚才所说。张大哥你专门问起这种事,显然不是无缘无故的好奇……”
说着不等张静虚回答,继续又道:“这让小妹忽然想起来,你在县衙后院向我堂弟禀告,说你查案之时发现一些异常,并且这些异常很可能涉及某种诡异。小妹斗胆问一句,是不是某个老卒?”
某个老卒?
张静虚面色似乎带着迟疑。
足足良久之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摇头道:“现在看来,恐怕不止一个。”
“原本我只以为,城中某个老卒不对劲,但是听你讲述之后,我知晓了老卒竟有夺命之术。并且每个老卒的手段都不同,乃是他们各自琢磨的诡异手法……”
“这让我隐隐想起来,此前我曾怀疑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