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传闻而来,而且,我相信这些传闻,都绝对真实。”
话锋略为一顿,又含笑接道:“也许三位都认为我是坏人,我自己也不否认,不过,我这个坏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表里一致,心里怎么想,口中怎么说,行动上也这么大大方方的说,不像某些伪君子,假道学,心里明明喜欢得不得了,暗地里也玩得昏天黑地,甚至连他自己的媳妇女儿都玩上了,却偏要装出一脸的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去教训别人,像这种人,才是人狗两不如的狗男女,连他的祖宗八代都是狗男女。”
杜少恒呵呵大笑道:“年轻人,你这一套理论和作风,我倒是深表赞同。”
假杜少恒却披唇一晒,道:“这叫作臭味相投,那你就乖乖地做他的贴身卫士去吧!”
那中年文士笑道:“怪啦!两位杜大侠怎么自己斗起嘴来?”
“与你何干!”假杜少恒冷冷地顶了一句之后,又同杜少恒沉声说道:“这位朋友,你要冒充我,我一见你就不顺眼,希望你以后少惹我生气。……”
白衫少年“哦”了一声,目注那中年文士道:“对了,军师,咱们现在该先将真的杜少恒找出来才是。”
“少主之意,是——?”
“暂时让他们失去知觉,查验一下,谁的脸上不曾经过特别易容术的,谁就是真的杜少恒,还有,那块玉佩,也是证明他们真伪的证物。”
“是是!属下马上就去……”
中年文士离去之后,白衫少年才向两位杜少恒笑了笑道:“二位请尽管放心,我虽然要辨别二位的真伪,但一经辨别之后,待遇上却并无任何差别,二位同样都是我的贴身侍卫,也同样……”
假杜少恒截口笑道:“少自鸣得意……”
白衫少年也截口笑道:“你要是还能脱离我的掌握,我才真的佩服你。”
他的话声才落,古墓中忽然传出一串急促的警铃声,和叱喝声。
白衫少年脸色一变之下,立即向那批仍在载歌载舞,却已露出惊惶神色的裸女们挥手沉喝道:“快退下去……”
一阵尖呼声中,所有裸女一哄而散,隐入那黄绫帐幔之后。
也就在这当儿,“轧轧”连响,那分别困住杜少恒等三人巨型铁笼,也随之徐徐升起。
这情形,对白衫少年而言,等于是屋漏又逢连夜雨,只见他脸色一变再变之下,向一旁的灰衫老者厉声喝道:“赶快进去瞧瞧,是谁吃里扒外,我要活剥他的狗皮!”
三只巨型铁笼陷入地下的部份已被吊起,只要再升高尺许,被困的杜少恒等人,就可以脱险了。
偏偏就在这当儿,困住杜少恒的那只巨型铁笼忽然再度砸落,深陷地下,另两只却仍在继续上升。
那位被称为“军师”的中年文士也适时赶来,疾声说道:“娘娘有旨,请少主速避!”
白衫少年疾声厉言地问道:“抓到奸细没有?”
中年文士说道:“还没有,不过,控制中心已经重行掌握住,各处的信道,也已严密封锁……”
这时,假杜少恒与司马元二人,已就着铁笼吊离地面尺许高之间,伏地一闪而出。
白衫少年疾声厉喝,道:“快快截住那两个……”
中年文士向一旁的葛衫老者一使眼色,簇拥着白衫少年疾退,一面笑道:“少主放心,他们跑不了……”
这些,本来也不过是警讯发生之后,片刻之间所发生的事。
当假杜少恒、司马元二人脱困之后,长身而起时,整个大厅已寂无一人,只听到那黄绫帐幔之后,传来白衫少年的怒喝道:“快传分舵主来,我要问问他,所司何事,分宫内居然会有奸细……”
语声渐远渐渺,各处传来的警铃和吆喝声,也都已停止,这一座本来是乌烟瘴气的古坟墓,这时才算是恢复了古墓应有的宁静假杜少恒目光向杜少恒、司马元二人身上一扫,道:“二位身上,是否携有宝刀?”
杜少恒只若笑着摇了摇头,司马元却于摇了摇头之后,苦笑道:“我如果携有宝刀,早就取出来派上用场啦!”
假杜少恒道:“这儿臂粗的铁条,没有宝刀,是没法弄断的……”
杜少恒沉声说道:“二位暂时别管我,还是快点逃命去吧……”
假杜少恒截口接道:“你别管。咱们三人同时进来,就该同时出去。”
杜少恒苦笑一下道:“别妄想,我们低估了敌人的力量,我想,与其三人都陷在这儿,倒不如你们先行设法脱困为是,好在短时期内我不会有生命危险,二位脱困之后,还可以设法来救我……”。
司马元忽然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角,道:“唉!我真是急昏了头,为什么不立即从地下着手呢!”
假杜少恒笑道:“是呀!咱们快点开始挖掘……”
这办法是可行的,尤其那巨型铁笼陷入地下部份,不过五六尺深,凭他们三个人功力之高,里应外合,共同合作之下,是不消多久,就可以打通的。
也由于这原因,杜少恒也没再提出异议,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