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卓其昌目注公冶十二娘问道:“那又该如何说法?”
公冶十二娘不加思索地接道:“如果我不用恨天刀法,破不了你们的七星刀阵,不但以贵宾之礼,恭送诸位出门,恨天刀法秘籍,也原璧奉还。”
“希望你言而有信!”
“咱们彼此彼此……”
说着,她徐徐站起身来,沉喝一声:“剑来!”
一声娇应,一道寒闪,飞向她手中,但那白衫少年立即接道:“二姨!让我来!”
公冶十二娘“唔”了一声道:“让你多历练一番也好,多加小心,不可轻敌。”
“我知道。”
“还有,本门创业伊始,需人正殷,这些人,都是可用之材,不可伤了他们。”
“好的……”
卓其昌冷然注目道:“咱们是一阵定胜负,与其节外生枝,倒不如你们五位一齐上,比较干脆。”
公冶十二娘娇笑道:“卓当家的请放心,不管是谁出场,你我之间的协议都有效,也都是一阵定胜负,决不节外生枝。”
“好!”卓其昌目注白衫少年沉声接道:“年轻人,请!”
随着这一声“请”,呛地一声,七个人都同时亮出一把亮晶晶,颤巍巍,长达三尺的缅刀。
缅刀是软兵刃,使缅刀的人,必须有极精湛的内家真力不可。
“乌女七煞”既然使缅刀,则其内家真力的精湛,自不难相见。
因此,那本来狂妄得不可一世的白衫少年,狂态也为之略为收敛地,朗笑一声,这:“好刀!”
但见精虹一闪,白衫少年,已仗剑飞掠阵中。
就这剎那之间,刀阵已经发动,但见刀光似雪,剑气如虹,在一串连绵不绝的金铁交鸣声中,白衫少年已攻出七剑,也就是说,七星刀阵中的每一个人,都承受了他的一剑。
虽然双方都是试探性的一击,但这一试的结果,却使双方都提高了警惕,神态之间,也更为凝重了。
因为,白衫少年虽然分别攻向七个星位上的人,但他的长剑所接触的,却至少是两把以上的缅刀。
而且,双方兵刃一经接触,另外几个星位上的人,也如响斯应地,分由不同角度攻来。
似此情形,如非白衫少年具有非凡的身手,他一剑攻出之下,就势将非死必伤。
但事实上,白衫少年不但从容应付,而他那连续攻出的七剑,有如一气呵成,一点也不曾受到对方那快速反应的影响。
至于乌衣七煞方面,也的确不愧是阅历丰富的老江湖,尽管对手之高强,远出他们的预估之外,却一点也不显得慌乱。
双方快速地交换一招之后,出手也就显得慎重起来。
尽管白衫少年在刀阵中穿梭游走,实行机动突击,而且,且他对刀阵的变化,似乎颇为熟悉,但战况却暂时形成胶着状态。
暗中偷窥者的社少恒,对威震江湖的乌衣七煞,虽然是早已闻名,却是不曾见过面。
因为,他的活动范围一直是在北六省中,尽管他也曾暗中游过江南,但由于乌衣帮不是正派组织,兼以他又是在韬光隐晦期间,未便登门拜访此刻,无意间碰上对方大显身手,自然是屏息凝神,全神注视着。
偎在他身旁的冬梅,以真气传音问道:“少恒,你猜猜看,他们哪一方会获胜?”
杜少恒传音答道:“如果仅仅是照这样子打下去,那将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这是说,不论哪一方想获胜,都必须另出奇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