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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第1页)

倒不如抛出致命诱饵,呵,屡次出手之人既与大王爷钨启昊有关,那么若有人要揭露一个对其极端不利的秘密,该不会坐以待毙才是。绑在一块儿么?钨启韶或许你确然说对了一半,至少此事就外人来看,的确如此,有了你的屏障,那大王爷即使再想动手亦不能明目张胆,暗中的话……正合我意!缓缓勾起一抹悠笑,“饵已下,待等愿者上钩。”* * * * * * * * * * * * * * * * *“她么?”钨启韶眯眼,似是酣醉之态,“我虽不知其真切盘算,但有一点倒能肯定。”顿了顿,又斟上一杯,“她有意招惹八方瞩目,尤其是大王兄。”“这……”凭任无影高智其实已猜至几分,但真听这般断言还是有些惊讶,随即轻叹:“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样决绝如斯,连自己亦不放过。”“不是她不放过自己,而是……”钨启韶怔怔盯着杯中水镜,那儿似有虚渺倩影,“而是,她从未有机会能放过了自己。”轻轻一句伴着酒水啜下,却比今日所有所闻所得更使任无影心惊,研判的目光看向钨启韶,见他不知第几次举杯,言带警戒,“王爷,酒多伤身,有一句话她却是说对了,‘醉’之为物,王爷不可,欲谋大事,需时时清醒方可啊。”钨启韶闻言掷了酒杯,勾起抹了然的笑,起身走向他,“先生放心,若非本王愿意……”直视任无影,双眸一片清明,“任凭什么绝世美酒佳酿,亦难使本王醉上片刻。”任无影心下略松,愁绪却未能全散。忽而远处飘来锦瑟琴音,似流转缕缕如丝的凄绝悲凉。“操琴者技艺高深,只是太过忧伤。”钨启韶皱眉,“此等琴艺,莫非是王后?”

王后得其母相传,琴技之高,众所周知,绕梁三日犹未绝也。“非也。”任无影却摇了摇首,轻嗟道:“王后之音偏于婉转含蓄,纵叙愁情亦不会如此刻骨。”“那是……”思索半晌,钨启韶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弹琴者必是降雪宫苓姬,她原是大王兄献于国君的。我猜他或许是看国君与王后恩爱异常,故而特地寻了个性情与王后相似的没落贵族女子欲惑君心,孰料国君待王后可谓一心一意,收了苓姬赐予殿阁亦不过是给大王兄一个面子罢了。所以这名美姬便成了弃子,据说独守空闺抑郁成疾。”“原来如此,难怪这曲调恁的悲伤。”任无影轻道。“嗯。”钨启韶点头,却并不以为意。* * * * * * * * * * * * * * * * *“公子真想不到,钨启宫中竟有琴技这样高明之人。”冰凝忍不住赞道。

栖雁却只幽幽一叹,惹来冰凝不解,“公子?”“悲悲切切谁家怨,忧忧郁郁何处音,似将隐隐心中事,弹作凄凄弦上声。”目带悲悯,栖雁叹息道:“这音太过悲切凄凉了。”“是一宫妃。”深沉之音突响于二人之间。瞪着又一次从天而降之人,冰凝不禁再次感慨,这所谓的森严防备对这人而言根本没用嘛!

“看来随影这些日子已然了解了不少事呢。”栖雁温雅道。“确实。”随影走近递与她一张薄纸,“这是你让我查的事。”一目十行的看完,栖雁冷冷一笑,微微一抖,掌中之纸霎时化作粉末,散于空中,归于尘埃,钨启韶你果然……“你早就猜出了?”不搭理冰凝好奇至极的询问目光,随影紧紧盯视栖雁,加重语气,“这儿太危险。”“危险,呵,哪里又能不危险呢?”栖雁淡淡笑道,“况且箭已离弦,再回首难。”

“你若愿意,夕影门会尽全力护你们主仆离开。”下定决心,随影坚定道。

“你?”栖雁有些诧异,“他遣你来此的目的不是……”“我之前便说你并未猜全。”偏过头去,随影迟疑轻道:“主子他…他其实……”

“等等,等等!”冰凝摆动着双手打断二人,“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搞得头都痛了耶。

“那张纸上记载了钨启各处大小米行粮店近来的买卖情形,与九王爷利益相接之人有些分了好几家铺子,虽极不明显,但都增大了买量。”栖雁抚额,无奈告知。“所以呢?”冰凝还是不明白,这说明什么?“会集粮通常意味着将有巨大变故。”随影拧眉道:“如洪涝旱灾,又或是……”

“又或是…兵变。”栖雁轻轻吐出随影未完之语。“兵…变?!”冰凝震惊道。“……”栖雁未答,眸深邃幽暗,难怪在福城时钨启韶会如此爽快地答应自己的提议,只怕那时便已谋划以燕昔神医为靶暗中调军这陈舱暗渡之计……......一身铠甲的少年走进灰色的帐篷,那里只独坐着一个小女孩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日你就能见你爹,然后回去了。”俯视了她半晌,少年徐徐开口,听不出是何情绪。

“……”小女孩低头未语。“喂,你就没什么说的了?”“我要带箫吟走。”“你!”少年气竭,但对上那一脸淡漠的神色偏又无奈,压下怒意,“我说了他归你就不会反悔,你……”见对方终于抬头望向他,他却撇了头去,“这里若四处明枪,中原那儿便皆是暗箭,你自己小心……”见她狐疑地盯着自己,狠狠道:“否则你这性子迟早要吃大亏!”说罢,重重掀起帐帘而去。那若有若无的些许真心,原本毫不在意,直至连这一丝真意都被碾碎,才发现自己原来都记得呢。钨启韶,若是永不再见,或许…或许你我还能有一丝稍稍好些的回忆,呵,真是相见不如不见……

* * * * * * * * * * * * * * * * *“王后娘娘您没事吧?”“没事。”抚着燥闷异常的胸口,祁佩英颦眉道:“近来不知怎么常常乏力晕眩,或是太累了吧。”“哦。”宫女点点头,面露忧色。喘平了气,王后启齿轻问:“那琴声可是从将雪宫传出的?”“是,可是扰着娘娘了,要不明个儿派人去说一声,让她以后少弹些悲调。”

“不必了。”摇了摇头,祁佩英看着窗外片片落英,“天愈发寒了,苓姬身体素来便弱,将雪宫的用度再长些好了。”“娘娘。”宫女敬叹道:“您真太仁厚了。”“仁厚吗?” 祁佩英恍惚追思道:“本宫幼时常觉自己的母后是天下最贤德的妻子主母,她戴上凤冠后更是母仪天下,千古贤后无人能挑得半分错来,所以我亦曾盼望过自己能与母后一样,只是如今我才明白。”惨淡一笑,“贤后又如何?我与那苓姬其实并无不同,都是可怜人罢了……”

这便是母后你在披上凤袍时毫无喜色的缘由吧?才非福,艳不寿,母后您冰清玉洁,通达世事,终究世俗难留……* * * * * * * * * * * * * * * * *缕缕青烟,幽幽暗香,雪纱女子肤如白玉,纤似弱柳,玉葱十指轻拨琴弦,突然琴弦绷断,少女弯下身子捂着心口,一阵咳嗽直像要将肺亦咳出来似的。“苓姬夫人!”端药而入的小宫女见了心一惊,急忙把药放在一侧,上前扶住她替其疏气,“夫人您又发病了?这药也喝了那么许多怎就不见好呢?”攥紧了手,苓姬却是未语,知道这位主子素来沉默寡言,小宫女不以为意,服侍她慢慢喝下汤药。“这药……”乌黑刺鼻的药入了口,苓姬顿觉有异。“哦,这是大王爷吩咐的,别说,大王爷对您还真念着点情分啊。”“恩。”无意识的点头,却微露焦色,忽而她目光闪烁,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大事么?”“大事?”宫女不解,搔头道:“应该没有吧。”“是么,那就好……”苓姬应声轻至不可闻。“啊,对了!”“什么?”苓姬一把抓过宫女衣袖,急切道:“发生了何事?”“没…没。”从未见她失态的小宫女有些骇着了,“奴婢只是突然想起,前几日从中原来了个神医。”“神医?”“是。”小宫女点头如捣蒜,苓姬方才松了口气般失力放开她。“夫人。”瞅了瞅主子的脸色,宫女小心道:“奴婢见你的病一直都没什么气色,要不要去请那神医看看?”“不用了。”“可是……”“以我的身份如何合适去麻烦神医呢。”见自己的婢女仍不死心,苓姬叹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累了想休息会儿,你下去吧。”小宫女无奈只得退下,苓姬轻撂起断了的琴丝,一不留心划出个口子来,鲜血瞬间溢出,可那血红得太深太浓,似隐隐潜着墨色……* * * * * * * * * * * * * * * * *数日后,瑾峙城,秦王府内。“世子,您……”见主子似带怒色地瞪着一张字条,小瞳浑然不知如何是好,喏喏地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么?”刚才不还好好的,挺高兴的接下传信,怎的转眼间就变天了?单手抚额,秦昕轻柔道:“小瞳,至今亦无随影的消息么?”“是。”小瞳觑着主子的脸色颔首,直觉随影要倒霉,想了想小心为其辩解道:“或许…他没觉得有什么大事吧。”言下之意,不论主子知道了什么,他都不是故意知情不报。

“嗯。”秦昕似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悠喟道:“我手下得力干将竟连事态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唉,是我这主子日常教导不利啊。”咽了咽口水,小瞳心里默念,随影我真是有心帮你的,不过看来是弄巧成拙了,你…你可别怪我。“那公子预备如何?”“预备如何么……”再看眼信纸,秦昕轻轻长叹,微阖眼睑,眸露幽思。

* * * * * * * * * * * * * * * * *与此同时,大王爷钨启昊亦是一脸阴沉,而立于他面前瞅着他脸色的竟是当日在福城腰圆背厚,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不记得重温‘福祸相依风将起’那章)。“弥鞨,果真查不到这个燕昔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吗?”钨启昊话含阴冷之意。

“这……”唤弥鞨的中年汉子眼一转,斟酌道:“属下确定那任无影此次去中原绝没有与这些江湖人有什么来往接触。”“哼!这次没,那以前呢?!”“以前…以前……”弥鞨低了头去,不敢直视钨启昊怒颜,怯懦道:“任无影已有十多年不曾踏足中原,那燕昔未满二十,应是……”“应是?!” 钨启昊一声冷笑,“哦,那你倒说说他一外族人,何以千里而来趟这浑水,相助钨启韶?”弥鞨头低得更低了,推度道:“莫非是为了财势?”眯眼,钨启昊直觉否认,“不像。”“那…属下再去查?”“查?” 钨启昊森然讥笑道:“都已经谣言满天了,再过些日子只怕就该轮到人家来查咱们了!”“王爷的意思是?”钨启昊双目掠过杀机,“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弥鞨明了其意,躬身领命,“属下这就吩咐他们去做。”“嗯,这次须万份小心,别让钨启韶逮住把柄。”“王爷放心,那人生死在咱们手上,纵使事败执雪亦不敢多言。”“这就好。”淡淡三字,轻轻出口,棋子何须怜惜?自有人血不如水,命不如草……

北风起兮露结霜

“五日了,也该是时候了。”栖雁凝神望向窗外树丛,钨启位于北方冬季早至,这时节便已然如此寒凉了,清晨枝上薄薄覆了层霜,乍看晶莹剔透,映华生辉,近了才觉寒气袭人,逼压枝叶。栖雁伸手将倚在窗栏边枝杈上的冰霜掸去,阴冷之气从手心蓦得窜上,似通过血液一直冷到了心底,皱眉拍了拍手,喃喃地又复了遍:“已五日了。” 是自己低估了钨启昊的定性?又或是……环目瞟了瞟四周,自下饵那日起,钨启韶在附近的戒备又加重了不少,连随影前来亦有不易了,看来自己得出力帮他们一把。“在想什么?”略透磁性的声在背后扬起,栖雁头未回随口答道:“伤冬感秋罢了。”慢条斯理地阖了窗,这才转过身来,嫣然一笑,“王爷贵人事忙,怎有空来此偷闲?”钨启韶不以为意道:“近来外边风雨声大做,故而来此寻个清静。”“清静?”栖雁不可思议的挑眉,“王爷说这儿?”“呵。”钨启韶轻轻一笑,竟带几分无奈,“难道不是?这儿怕是已清静的不讨你喜了,不是吗?”“前几日,王爷可曾听到一阵琴音?”栖雁不答反问。“哦?你也听见了?是降雪宫的苓姬所奏。”钨启韶亦不再相逼,就接了她的话头。

“那曲子太过悲凉,有道是琴音即乃心音,那苓姬怕亦是薄命红颜。”“嗯,听说她久病缠身……”话出口,钨启韶突起分戒心,看向栖雁的目光中也多了两分凌厉。

栖雁似未有所觉,蹙额露忧道:“果真如此么?唉,弱质女偏遭病来磨,难怪琴声皆是瑟瑟之意。”迎视钨启韶一双鹰目,温雅依旧,“听了她一夜的琴曲总是有缘,不如我前去替她诊治一二,或许有法子也不一定。”“降雪宫地处偏僻……”看着璀璨星眸,里面闪耀着坚定,明白她有意给人下手之机,钨启韶还是问了句:“你一定要去?”问完便悔,明知答案何必多此一问,未等她答,便又道:“我会派人知会一声。”“嗯。”轻轻一应,栖雁似觉气闷转身又打开了才关不久的窗,接着便望向窗外不再转回身来。

钨启韶见状有了些许怒气,提靴欲离,走了两步又停下道:“许多事未必如你所想。”便如我确实有利用你之心,但…但依旧望你无恙。这话说不出口,换了种说法,“便若你爹当年虽然……但其实他亦是关心你安危的,不,应该说他几乎能断定你必能平安才……”“所以呢?”栖雁回首,眼中一片清冷寒冽。钨启韶忽而明白了,这算苦果自尝吗?略带点涩意勾唇,“对你而言,非此即彼么?”

摇了摇头,栖雁远眺窗外碧空,眸瞳映着无际碧蓝,目光悠远,启唇像在叹息,“我不过是不想贪心而已。”“贪心?”钨启韶不解。“嗯。”弃了便是弃了,再多理由又有何不同?“想做个好将军,或是好父亲,亦不过一个选择罢了。这世上哪来这么多两全其美的好事,太贪心的话……”钨启韶怔怔看着红唇慢慢念出余下的话,“便会一无所有。”疾步离开,这次再未犹豫停留。

* * * * * * * * * * * * * * * * *“夫人。”小宫女一脸欢悦地进屋,喜道:“九王爷方才派人来,说那位神医午后要来替夫人问诊。”“神医?”苓姬蹙额。“嗯,便是我上回提及的那位神医啊。”小宫女兴冲冲道:“听说是九王爷请来为国君治病的,没想到他竟会主动来替夫人诊治。”“九王爷?”“是啊。”小宫女不觉她有异,径自道:“这位神医可是九王爷的贵宾呢。啊!对了!”四处瞅瞅无人,方神秘兮兮道:“我最近还听说,这位神医似乎觉出国君常年体弱别有蹊跷,竟是源于昔日太后在怀胎时被人暗下毒手!”“什么?!” 苓姬大惊道:“不得胡言!”“我也听旁人说的么。”噘起嘴,小宫女小小声辩驳,却终是不敢再言。

定了定神,苓姬问道:“你说那位神医午后要来?”“哦?”低着头的小宫女听夫人又对她说话了,忙点头道:“是啊,夫人可要准备准备?”

“别的也不必了。” 苓姬淡淡道:“把我留着的好茶沏上也就是了。”

“就是碎瓷瓶里装着的?”见她颔首,小宫女俯身告退:“奴婢知道了。”

* * * * * * * * * * * * * * * * *“娘娘。” 女官季郦躬身在帘幔外轻唤。闻言,正午休的祁佩英起身,披上黄缎外袍,略整了整道:“进来吧。”

季郦回首先屏退了其他侍从宫人,方掀帘而入,祁佩英见了眉微紧,道:“怎么有什么事么?”

“娘娘。”双手奉上金边印花折纸,这通常是中原权贵人家才有的,钨启极少见,祁佩英虽为天殒公主但自嫁钨启后亦甚少用这些个了,不免微微讶异,“这是……”接过翻开,不由脸色一变,手愈捏愈紧,甚至有些抖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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