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玉蝉:“夫妻之间互相包容,我不能挑他的不是,何况打呼这件事也不怪他,他自己也不知道。我挑了他,他不开心,他不开心我又怎么会开心?能改的错处可以说,不能改的就不必说。”
祝玉燕一边觉得她这话有道理,一边又觉得她做不到,这道理听得人不舒服。
祝玉燕:“你这是歪理。我做不到。”
代玉蝉听了发笑:“你以前也是歪理多,我说不过你,终有一天也轮到你说别人是歪理了。”
晚上,祝玉燕跟苏纯钧说话,问他有没有觉得她哪里不好。
祝玉燕:“我要是有不好的地方,你告诉我,我改正。”
苏纯钧吓得搂住她问:“我的太太,你这是怎么了?谁说你什么了?你哪里有不好?是姐姐和姐夫吵架了?”
祝玉燕不能把代玉蝉的私房话说出去,只从自己身上想。
她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不爱做家务、挑剔、平时废话多,还喜欢看不起人?”
苏纯钧肯定的说:“都没有!”
祝玉燕:“你肯定?”
苏纯钧:“我肯定,我发誓!”他举起一只手一本正经的发誓。
祝玉燕这才相信自己没有缺点。
深夜,祝太太要翻身,从侧身转成正睡,她一动,苏纯钧就醒了,扶着她的手帮她躺正,想让她两只手放在下面,不料祝太太就是要放在枕旁,一手握一个小拳头。
苏纯钧见此就侧过来,避免再被打到眼睛。
待到清晨四五点时,祝太太翻身,一拳碰到苏先生的耳朵。
苏先生又醒了,翻过来,见祝太太又睡成了侧身,是个顶顶好的勺子形。他赶紧贴上去,从背后抱紧。
这下可以安心睡到天亮了。
10月5日
第二天的计划安排得很满。
早上起来后,施无为和代玉蝉的邻居就找借口来拜访了,一个个站在花园栏杆外,一边道“早安”,一边打听家里的客人是不是代玉蝉的妹妹和妹夫。
施无为和代玉蝉就赶紧说是啊是啊。
邻居:是昨天来的吗?我看到马车了。
施无为:是啊是啊,昨天从火车站接回来的。
邻居:祝你们圣诞快乐,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施无为:要先去看望神父。
邻居心满意足的走了,显而易见,一会儿他们会在神父那里“偶遇”不少人。
这就是在一个有神父的村庄的社交需求了。
假如祝玉燕住的村庄里也有一个神父,也有这么多邻居,那社交就是她不能逃避的一件事——除非有非常充足的理由,比如丧夫。
寡妇是公认不必社交的。
倒不如说寡妇如果热爱社交反而会被邻居白眼。
早上四个人匆匆吃过早饭后,换上一件还算体面的衣服——干净整洁没有补丁。
祝玉燕买的假领子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