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他受伤极重,镇上的大夫救不了。”
方苞已经哭出了声,心神大乱,慌道:
“那就连夜送他去均州,或者直接去襄阳,快!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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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时分,方金豹才缓缓起来。
他闭关十年,此前都是天不亮便起身的。
但前一晚与家人和师弟喝了不少酒,这才睡到午饭时分才叫来仆人。
方家家宅很大,有整整六进院落,方老爷子住在最后一处僻静的院里。
旁边是一个极大的演武场。
“你去通知史教头和苞儿,中午一起用饭,关于武馆的事,我还有话说。”
洗漱后,方金豹一边打早拳,一边叮嘱婢女。
“太爷,一大早,门房就传话来了,老爷和史教头他们不在。”
方金豹停了下来,不悦道:
“他们去了哪里?”
“好像是去襄阳城了,连夜去的。”婢女说。
方金豹更加好奇起来。
什么事需要连夜去襄阳?竟不跟自己说一声。
这时管家福来的儿子福报走了进来,道:
“太爷,我爹他们昨夜赶黑去了襄阳,让我等您起床后,来通知一声。”
“到底什么事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
福报说,他确实不清楚。
前天晚上,整个方家都醉得七晕八倒的,唯一清醒的几个家丁都跟着老爷走了。
他是半夜被他爹叫醒,说他们要连夜去趟襄阳,让他第二天跟太爷说。
“想是太爷创出了高明的功夫,老爷他们去襄阳请客人去了,要为太爷大大庆贺呢。”
福报吹捧说。
方金豹没理他,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自己昨天虽然喝醉了,却也不至于不省人事。
儿子要出远门,怎么也该跟他说一声才对。
正纳闷之际,又有家丁来报,说武当山有人来了。
“谁?!”
一说到武当派,方金豹顿时一声低喝,吓得家丁双腿发软,道:
“武当太平分舵的舵主,叫什么岳伦的。”
方金豹眼睛微微眯起,袖袍内双拳紧握,发出阵阵关节弹响的声音:
“走,去会一会这个武当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