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有价值的,但对在座大多数人来说,他们从未接触过类似的问题,就很难想出个所以然,既然想不出来,那肯定不会觉得是自身的问题,转而会回到问题本身:打开袋子,随便挑不好吗?就两颗破珠子,宁可丢在路上不要了,也值得他们费这么多心思?
有贵女小声地不好意思地道:“之前也没说是盲选啊,我还在想,怎么拿这样无趣的问题来说。”
单轻容:“……”
朱槿接着指出道:“你已经假设了两次了,那么我接着告诉你,即使闭上眼睛挑,那也可以随便挑,并非是四次。”
“珍珠细腻,明珠莹润,翡翠凉润,珍珠,明珠和翡翠珠子之间的大小,轻重,质地,手感,是完全不一样的,光凭摸就已经可以区分。”
众人一下子恍然,他们如何没想到这三类珠子完全不一样呢?这本身就有极大的区别。
“你现在是不是还要假设第三次,说这些都是一模一样的?”
单轻容的提问太简略了,以至于千疮百孔全是疏漏,她勉强道:“那便是一模一样呢?”
底下很多人都笑出了声。
和先前的沉闷不同,随着朱槿的开口,周围的气氛渐渐轻松了不少。
卫渺道:“这话便是哄三岁孩子了,哪里寻得来一模一样的东西?”
朱槿站在中央,一条一条地说来,褪去了先前的沉默不语,此刻一对比起来,眉目间全是自信和灵动的色彩,她的眼睛发着光,什么珍珠翡翠,大约都没有这样耀眼的光芒。
“便是一模一样,”她听着单轻容已经几乎没有底气的声音,洒脱地一摊手,狡黠一笑:“我取出了两颗不一样的珠子,谁又说我不能拿来做耳饰呢?”
哄堂大笑。
“说得好!”她话音落地,上面的皇帝已发出了赞许声:“好一个伶牙俐齿蕙质兰心的朱家槿娘,朱定铨那样一个人,没想到竟有一个这样的女儿。”
现在比较推崇的,便是从容不羁的做派,讲究一个随心而为,朱槿此话一出,便大有名士的意味了。
皇帝感叹道:“记得前两年也见过朱定铨的另一个女儿,也是好的,朕还赐了婚,但实在不如这个多矣。”
题是极简单但又未必是人人都能想得出的题,但如此条理分明地把题中漏洞指出来的,却是不容易,因为很多人根本不会往这边想,先入为主地帮人把题目圆上去了,却没注意到本身并不严谨。
朱槿躬身道:“陛下说的乃是槿娘的长姐,长姐内秀于中,与槿娘不同。”
“何况,此题本身是极为糟糕的,只是槿娘侥幸罢了。”
屋子里似乎沉默了一下。
皇帝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