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显然也有些心急,踹了那豺妖一脚,“别装了,有话问你。”
豺妖抬起头就见到自己面前站的是白无常,身后还站着个黑无常,旁边又是刚和他打过架的白昭乾,立刻吓了个哆嗦,翻身起来跪好。
“无,无常爷。”
一个白昭乾就让它舍了棺材本才能勉强挣得一丝保命的时间,现在还多了两个阴差,纵使这豺妖再怎么狡猾,现在也只敢老实本分地低头跪着了。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听到了吗?”谢必安此时已经换了语气,斯文平淡,却暗中带着种压迫感。
豺妖把脑袋埋的更低了,声音颤抖地道:“听到了,听到了,无常老爷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必安晃了晃手里的地府文书,“我问你,这是什么?”
“这,这就是地府的文书啊。”豺妖十分害怕地回答了一句,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它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难,难道不是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地府文书,我问你是从哪里搞来的!”谢必安没好气地道。
豺妖被他凶得一抖,忙道:“回无常爷,这,这是我从一个天师手里弄来的。”
天师?谢必安眉头一挑,“你偷的?”
“不是啊!”豺妖大呼冤枉,“我是和一个天师换来的。”
它见谢必安依旧不是很相信的样子,急忙解释了那文书的来历。
之前这豺妖曾经遇到过一个天师,开始它本以为又是一场恶战,没想到那天师居然没有对它出手,反而说要和它做一笔交易。
豺妖开始还将信将疑,后来那天师拿出了这封文书,说只要它替自己偷一样东西,这封文书就归它了。
豺妖善窃,奸诈油滑,在看到那文书上写了什么后立刻就激动了,当时便一口答应了那天师。
文书上写的正是让阴差手下留情的内容,而且还盖了城隍印,是必然有效的,而且那天师还说,以后它要是被谁追杀,亮出这封文书,那天师认得上面的另一个印戳,就一定会放了它。
“还有一个?”白昭乾一愣,感觉抓住了什么线索,“在哪儿?”
豺妖伸手指了指,“就在文书背面。”
白昭乾和谢必安立刻凑到一起看,刚刚他俩都只看了文书的正面,没留意背面还有没有东西,现在翻过来一看,果然还有一个红色的印。
“像个私人印。”谢必安说着,抬头看白昭乾,“你认识不?”
范无咎听了有些无语,天师群体那么大,怎么可能都相互认识。
孰料白昭乾冷笑一声,答道:“巧了,我还真认识。”
“你认识啊?”谢必安也挺意外,“是谁?”
“一个早该死的老东西。”白昭乾声音里带着少见的锋锐,一旁的封弑蹙眉上前,低头看了一眼。
那印戳并不似城隍印一般用的古字,只是用的繁体,封弑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
“孙湖。”封弑轻声念了一句,想起来了什么。
上次白昭乾在京城的时候和雷胜林森两师兄弟对线,那个叫雷胜的天师似乎提起过这个名字。
当时白昭乾的反应似乎还很大。
白昭乾摆摆手,示意一会儿再跟封弑解释,他转头看向那豺妖,“后来呢?”
“后来,我就替他去偷东西了。”豺妖平日作恶多端,生怕哪天遇到个大能就栽了,见那文书能让它在阴阳两界都保命,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谁知后来它替那天师偷了东西,却没想交过去后对方突然翻脸,想要将它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