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一种假设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张国牛担心地:“这可怎么是好?我可没有接生的经验啊。”
伙伴号上的樱花尤子听到了他俩的对话,兴奋地说:“我是助产士出身,学过妇产科,我过去支援你们。”
“你学过太空行走吗?”迈克尔问道。
“这有什么?不就是用一根安全绳拴着,在机舱外飘一飘吗?”
“说得那么轻巧,仅仅恐惧感就能让你吓昏过去。”
“你们那么大的风险和伤痛都顶过来了,我还没有体会到足够的冒险刺激呢,你可别小看我们日本人的勇气和牺牲精神。”樱花尤子不服气地说。
地球上的人们都为柳芭要在太空生孩子这一意外事件而无比兴奋和振奋,ACC和HOC的最高长官也改变了以往的僵硬指挥风格。
安德罗夫将军:“樱花尤子小姐,谢谢你的支持。”
鲍威尔·杜勒斯将军:“樱花尤子小姐,我们赞美你的勇气,更希望你能安全顺利地完成任务。”
伙伴号和征服者号两架飞船靠得越来越近了。
樱花尤子勇敢地走出伙伴号,进入了太空;张国牛也走出征服者号来迎接樱花尤子……张国牛抱住了樱花尤子,脱开连接在她身上的保险带挂钩,抱着她进入征服者号……地球上,所有的中国观众,日本观众,还有别国的观众都在为他们的勇敢行为和精彩表现鼓掌叫好。
樱花尤子进入征服者号主舱后,脱去了宇航服,换上了白大褂,她和张国牛把柳芭搀进有空吸功能的离子浴室。
在对柳芭进行了全面检查后,樱花尤子说道:“胎位太不正常了,是斜向横产式,你在妊娠期间是否受过惊吓,或者过度劳累?”
“两者都有。”柳芭将她步行12公里找“葫芦”,进地洞遇古尸,背张国牛爬台阶等等苦难经历对樱花尤子讲了一遍,最后担心地问,“经受了这么多磨难的婴儿,会不会是个怪胎、畸形儿、弱智儿或惊恐症患儿?”
樱花尤子想了想,说:“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你说的那种情况,另一种嘛,就是一个特别健康、特别勇敢、特别聪明的孩子。依据你们两人的素质来判断,后一种可能性的概率似乎要大一些。”
柳芭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宫缩,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
樱花尤子再次仔细查看了产妇的分娩进展情况后说:“是肩先露,看来最安全的方式是剖腹产,否则母子都有生命危险。”
“你做过剖腹产手术吗?”张国牛担心地问。
“当然。”樱花尤子问,“有手术刀吗?”
“没有,”张国牛说,“我只有一把军用刀,非常锋利。”
樱花尤子:“啊,那太可怕了,我可不愿用它来迎接一个新生命。”
“没关系,我相信你。”柳芭的眼神是真诚和充满信任的。豆粒般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我还是用剪刀吧,尽可能不剖腹。”樱花尤子给柳芭注射了一针局部麻醉剂,然后拿起一把手术剪刀。
柳芭没有遭受剖腹产之苦,只做了一个小小的会阴切开手术,就比较顺利地分娩了,一个健康漂亮的混血男婴来到了世界上。
全世界都在为这第一个人类“太空婴儿”欢呼,祝福。
安德罗夫将军:“柳芭,祝贺你!你是我们伟大的俄罗斯民族的代表。我现在不得不承认爱的伟大力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爱;而对于你们这些年轻人来说,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疲累不堪的柳芭笑了,笑得很幸福,很甜,很美……
世界各大新闻媒体都争先恐后地参与到这场“太空迎接新生命”的报道中来,但能得到采访机会的媒体少之又少。
“卡捷罗娃船长,您不仅是一名伟大的宇航员,而且是一名英雄母亲。”凤凰电视台记者得到了通过视频采访柳芭的难得机会,“我知道您现在特别疲累,特别虚弱,特别需要休息,但我还是斗胆而冒昧地提出一个请求,请您用最简短的语言表达您此时的感受和心情,不论是对新生婴儿,还是对您的未婚夫,孩子的父亲,或是对您的父母家人。”
“Любим。”柳芭只说了一个俄语单词,其含义是——爱。
“您呢?樱花尤子小姐,”记者不会放过挽救了两条生命的功臣,“勇敢美丽的天使,您用什么词汇来表达您现在的心情。”
“ぁぃ”樱花尤子说出了一个日语单词,其含义也是——爱。
“您呢,张国牛先生?作为孩子的父亲,卡捷罗娃船长的未婚夫,想说点什么。”
“爱。”
“爱,真够简短的。就一个字,一个音节?”记者问道。
“是的,就一个字,一个音节,爱,只有爱,能拯救人类,拯救世界。”
“亚历克塞·弗朗西斯先生,您呢?想对您的前妻卡捷罗娃船长说点什么?”
弗朗西斯竖起大拇指:“Aimer。”(法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