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呢?”
林楚楚目光坚定地看着梁凤芜。四目相对,他们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燃烧着的,像烈火中锤炼浴火重生的刀柄。“二妹,你是想让大昭的军队攻打哪里?”
梁凤芜直接问了出来。他的妹妹,不是后宅那些只知道女红,整日跟其他女人因为男人争,宠脑袋里没有东西的凡夫俗子。金鳞其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梁凤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全都烧着了,他有预感,他的大昭江山,从此刻起才翻开了她不可一世的一页。“南渝。”
林楚楚轻轻吐出两个字来,“我们有匈奴人没有的文明,我们善于文化融合,若大昭的军队入侵了南渝,我们不会滥杀无辜。”
“我们会让我们的仁义礼智信,慢慢渗透到每个人的脑袋里。”
“只要老百姓吃的饱,穿得暖,他们其实并不在意,那个远在天边的位置上做的是谁。”
“就是杀人如麻的匈奴人,他们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也一样能被奉为声明君主。”
“可匈奴人不是。”
梁凤芜道:“目前北伐军,刚打到黄河眼线,东北边的肃州还在匈奴人手里,南渝连运送石头过来,都好绕路跨越千万万水。”
“要想把南渝攻打下来,最好下手的地方就是从肃州入手。”
一个合格的将军,战事地图就跟印在脑袋里一样。他妹妹说想要南渝,梁凤芜脑袋里就已经模拟出来一百种可行的办法。“二妹,你是看上了南渝的什么东西?”
梁凤芜又问。林楚楚道:“煤矿!蒸汽机和发电必须要用的东西。”
“我们大昭纵然地大物博,可铜矿和铁矿还有煤矿远没有石林遍布的南渝丰盛。”
“而且,不光是南渝,北疆土地收复以后,我们还要把匈奴的土地拿过来。”
林楚楚一字一句皆为刀兵,“草原广袤的土地下面有我们看不见的,许多的矿产资源。”
“匈奴人野性难驯。”
梁凤芜手指敲了敲桌子道:“把他们全杀了也不无不可。”
“正是。”
林楚楚道:“匈奴人杀了我们多少无辜老百姓,这一场战争我们会死掉多少将士。”
“血债需得血来偿,他们这一族合该消弭灭族。”
梁凤芜站起身来,仿佛沾满了鲜血的甲胄还穿在身上,他铿锵地说:“广袤的土地和疆土才能让国家强大,宁背一世之骂侵略名,也要让子孙万代享福。林楚楚迎上他的目光,沉声道:“所以……”“罪在当代,功在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