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一句也听不到?
晕,他是猪吗?身上的几处大穴被封,他若是能听到,能出声,就见鬼了!
该怎么办?顾二小姐和那抹修长挺拔的墨影要走了,他们欲去往何处?还有顾二小姐会有危险么?
冲不开,被封的穴位冲不开,离涵眼睁睁地看着一高一矮,两抹身影从他眼前不远处飘然而去。
“王爷,这可不是我失职,实在是……实在是我技不如人啊!”慢慢阖上眼,离涵嘴角动了动,再次试着催动真气,好冲开身上被封的穴位。
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侯府飘出,连城心中接连“啧啧”两声,轻功不错。
忽然,墨衫男子减缓速度,待她靠近时,传音于她耳里:“得罪了!”伴音落,对方的手已环住她的腰肢,以极快的速度朝城北方向掠去。“喂,你这人真失礼,我用得着你这样吗?”挣扎了下,根本无法从墨衫男子强有力的臂弯中脱离,连城瞪其一眼,压低声音道。
墨衫男子看也没看她,只是朝着他的目的地快速前行。
夜风凉飕飕的,连城禁不住缩了缩脖子,眸光朝下方望了望,只觉朦胧月色下,屋舍,街道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着。
“咱们要去城外吗?”看到不远处的城墙,连城眼珠子一转,出声问,却没得到墨衫男子回应,她不气馁,又问:“那么高的城墙,上面多半还有兵士把守,你带着我能凌空而过吗?” 墨衫男子终于有了反应,他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后鼓足真气,前行的方向一变,如大鹏展翅高飞,晃眼功夫,便带着她纵过城墙。
连城微怔片刻,毫不吝啬地赞道:“你的功夫真了得!”
回应她的除过耳边“呼呼”的风声,剩下的就仅是夜的静默。
起起落落又向前疾速而行不知多远,连城终看到一座占地面积颇广的别院出现在眼前,不由暗道:他是要带她去那座别院吗?就在这时,她耳里飘入一句,“就在前面的别院里。”连城蹙眉道:“你是不会说话,还是故意在我面前耍酷?”
该死的男人,干嘛总这么吓人!
这里又没第三个人,出声说句话又怎么了?
非得像幽灵一般,猛不丁地往她耳里传入一句。
倘若不是她胆大,指不定被其吓得白了脸。
飘进别院,墨衫男子将连城放到地上站稳,眸中冷意加深,却转瞬又恢复先前之态。
他短暂的眸色变化,连城全然不知。
“怎么这么阴森啊?这别院难道没有人住?”别院中的夜比之外面更为静的出奇,而且吹到人脸上的风也比之外面幽冷很多,还有树枝在月下投到地上的影子,晃悠着,晃悠着,不多想还没事,但思绪稍一抛锚,浑身便会觉得凉飕飕的,吸了吸气,连城边随在墨衫男子身后往前走,边状似不经意地问。
墨衫男子脚步未停,但却对她的问话做了回应:“这院里十多年没住人了。”
“哦!”连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怪不得看着如此荒芜。”
不紧张,她一点都不紧张,就她身上发生的事,若是说出来,那才叫吓人。
眼前不过是荒凉了点,阴冷了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此一想,她顿时放松了下来,前行的脚步也变得轻盈很多。
其实,要说她刚才之所以问墨衫男子那些话,还有做的那一番自我安慰,只是因为她对墨衫男子的身份不了解,她在担心,担心墨衫男子事后会对自己不利。
虽然不惧与其交手,但她担心有万一发生。
那时,兄长和三妹,还有幼弟,又该依靠谁去?
所以,她在放松心情之际,对周围事物,以及对墨衫男子的警惕性,却未有丝毫懈怠。
“你不用担心,事后我不会对你不利,而且我还欠着你两个条件。”似是感受到连城身上的气息变化,亦或是从连城的言语中猜到了些什么,墨衫男子顿住脚,回过头凝视着连城,清冷的眸中迸射出的光芒,让连城不由自主地相信那飘入她耳里的言语不会作假。
嘴角撇了撇,连城摆摆手道:“就算你想对我不利,也得你有那个本事!”说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墨衫男子继续带路,续道:“再说,我能那么轻易地应下你,不难说明我并不惧与你走这一趟。”话出口,连城嘴角一抽,不惧是真,但冲动也是真啊!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她前夜真不该冲动。
哪怕和身前走着的墨衫男交上手,也不该冲动地应下他来这荒芜至极,阴森至极的别院。
二人一前一后行了约有半刻钟时间,连城眼前终于现出亮光,且那光亮尤为明亮,“就在正堂。”耳里传来这么一句,就见墨衫男子身形一闪,人已飘进前方那所谓的正堂。
提气,连城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