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浪你手里拿的那屎黄色东西是什么啊?不会是大便吧?咦……”
顾大雷皱着鼻子,斜笑道:“郝浪,虽然你挺浪的,但这喜欢闻屎的癖好,也太……浪过头了吧?”
郝浪捏紧手里的石头,咬牙暗恨,恨他身高,体格跟近两米高,有两百多斤重的顾大雷相比,弱小的连鸡蛋撞石头的资格都没有。
只有被欺负的份,可他又不服,凭什么长的比猪还肥的家伙,就能把最辛苦的活撂给他,自己回去睡觉。
凭什么同样都是睡宿舍板房,他要睡地上,而这些猪就能躺床上呼呼大睡。
难道只是因为他是新来的,举目无亲就能任人欺侮吗?
郝浪手握成拳,真想一拳把对面的猪头捶成真正的猪头,但师傅临终前的话始终在脑中回荡。
“啊浪,我的内力虽已全部传给你,但因你常年为师傅试药,支配身体的大脑神经早已受损,所以在没有找到修复受损神经前,在外面遇到不公之处,要学会忍耐,切不可意气用事。”
握紧的拳头一点点松开,郝浪眼也不眨,头也不转的继续看手里的鸽子蛋圆石,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顾大雷见此情景,怒气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他蹭的走到郝浪面前,一把提起他洗变色的背心肩带。
“郝浪,你他妈是聋子吗,没听见爷谁跟你说话呢?”
郝浪充耳不闻,任顾大雷揪着他的衣服,一声不吭。
“妈的,怂货,在我这装聋,那老子就把你打成真聋子。”
顾大雷愤怒的扬起手臂就要扇过去,途中却被斜里插进来的手拦住了去路。
“顾大雷你干什么?打人是犯法的知道吗?”
张慧怒目圆睁的瞪眼前,胖的看不见眼睛的顾大雷,心里的愤怒无法言表。
如今,她还在这的呢,这些人就敢明目张胆的欺负郝浪,可见她不在的时候,郝浪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我,没想打他,就是跟他闹着玩呢,哈哈。”
顾大雷讪笑的放下手臂,斜眼看郝浪低着头不吱声的孬样,不甘心的打掉他手里满是泥巴的石头。
啪的一声响,明明能卡住推土机前行的石头,竟瞬间四分五裂。
郝浪瞳孔大睁,伤心的蹲在地上捡着破碎的石头,眼里涌出不甘的狠戾。
不是为这破碎的石头,而是为了这石头是因为在他手里,才被人无情摔碎。
“顾大雷,你太过分了。”张慧怒不可揭的喊道。
“我不是故意了,就是手滑了一下,没想到郝兄弟这么弱不经风,轻轻一拍,就这样了……”
顾大雷睁着一条细缝眼睛,诚恳说道,见张慧还是一脸怒容,又到:“实在不行,我帮郝兄弟把这坨大便,哦,不,把这石头给修复好。”
说完,顾大雷上前一步,从郝浪手里夺过摔成三块的玉石,趁张慧站在身后,看不见他的动作,阴冷看向郝浪。
妈的,靠女人庇护过日子的怂货,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就往妄为这工地一霸。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空隙,顾大雷扬起拿着石头的手臂,狠戾的朝郝浪的太阳穴砸去。
“呼。”
郝浪只感觉一道劲风想他袭来,还没看清是什么,脑袋忽的一痛,接着就有道温热的液体从脸庞滑落。
“啊……”
张慧尖叫,望着郝浪太阳穴处插着的几粒石头碎屑,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眼睁睁的看鲜红血液瞬间喷薄而出,殷红了玉石,浸染了大地。
“砰……”
郝浪感觉天旋地转,脚步虚浮的倒在地上,望着碧蓝的天空缓缓闭上双眼。
在黑暗来临前,他似乎听见张慧的紧张呼喊声,和一道玩世不恭的僵硬机械声。
“唉,千挑万选,他这颗超强芯片,竟进了一个农民工的身体,让他拥有了无敌超强大脑,真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