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少夫人,流产了……”
真的是,流产了!
仅剩的理智淹没下去,我来不及想任何,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洪姨含着泪坐在身旁,司徒墨扬站在五米开外,狠狠地一口一口抽着烟。
我的视线缓缓扫视着,很静——
忽然,‘哗啦’一声,猛地坐起!
我听到我的声音很冷,很镇定,却带着某种希冀:“我是不是发烧了?”
洪姨低泣:“小晴……不要这样……”
我嘴角轻扯:“不过是发烧!哭什么,一年一小病,十年无大病!”
我记得的,昏迷前有人说我流产了。但,那怎么可能,于小晴分明是假孕啊!怎么会有流产?一定是我烧糊涂了,有了幻听。哈哈,一定是!
但是,一把颤抖的声音彻底地断了我的念——
“少夫人,您是流产了……”
什么?
为什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机器人般偏过头,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你再说一遍!”
“少夫人……”
“我让你说!”我厉喝一声。
她低头,不敢言语。我‘哗啦’一声扯开被子!裤子,我的裤子换了!谁他妈的未经允许给我换个裤子!谁他妈的擅作主张!
不,不是啊,于小晴,好多血从你腿间流出,所以要换裤子啊!
是流产了,流产了……
司徒墨扬手中的雪茄狠狠摔在地上,鞋尖用力地踩着。
我呆滞地问:“为什么会流产?”
十几个医生低着头,没一个人回话。
我将视线投向洪姨,最后看向司徒墨扬,希望有人告诉我答案——
司徒墨扬沉音有些钝痛:“因为胎位不正。”
我听不懂:“什么叫胎位不正?”
他说:“那天,我摔了你,所以胎位不正。”
“你……你害死了我的宝宝?你,你害死了我的宝宝?”痛楚一泻千里!恨意愈加浓郁!我咆哮道,“为什么?司徒墨扬!我于小晴到底欠了你什么!欠了你什么!”
我手往裤兜一摸,却什么也没有!
枪,枪……
我茫然地扫向周围寻找,所有人都怯懦地看着我,他们,都是司徒墨扬的爪牙!
没有人帮我!没有人帮我!
光脚落在地上——
洪姨要扶我:“小晴,你要去哪,先好好休息……”
我已经没有知觉了,一把摔开她,跌撞地走向司徒墨扬,没有任何色彩,对上他的双眸,双手缓缓举起,对准他的脖子,那个象征着生命涌动的地方——
猛地!狠狠掐下去。
我要掐死你,掐死你!活活掐死你!
司徒墨扬没有动,任由我掐着,脖子开始红涨。
洪姨从后面跑过来,剧烈地摇着我的手:“小晴,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